蘇木一直很好奇這些問題。
他只不過是青玄城中,一個小小的人物。
如果葉家沒有在上陽學宮事件中,把他當墊腳石踩上這一腳,他也許和普普通通的修士一樣。
普通地過這一生。
正因為不甘心與反抗,事情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但正因此,他才覺得難以接受。
這如同被別人早已寫好的人生,讓他心中產生了一種恐懼。
他很害怕這種宿命般的安排!
豔陽詢輕輕嘆了一口氣,對蘇木道:“我帶你去豔陽家初祖墳前,掃掃墓吧!”
說著,不等蘇木反對,他就已經揹著手,徑直往前走。
蘇木怔了下,只好跟上。
豔陽家墓園並不是很大,往深處走了約一里左右,就看到了一處長滿了青草的墳塋。
久未打理的樣子。
豔陽詢停下了腳步,給身邊的蘇木介紹道:“你要問五大家族同時被詛咒的原因,我其實並不知道,但若是透過我們自身去尋找蛛絲馬跡的話,這個答案應該在我們豔陽家初祖的身上。”
蘇木上前,看著一側的石碑上,寫著‘豔陽樓主’這四個字。
他當時就驚訝道:“豔陽樓主?”
豔陽詢微笑道:“不要驚訝,你知道的我那乖孫,真名為豔陽泉,不過,我現在已經打算,賜他樓主之名了,就看最後的表現吧?!”
蘇木疑惑道:“豔陽家初祖,這一名諱,不需要避開?”
豔陽詢微微一笑,道:“古老相傳,通天的人物,能活出第二世,雖被很多大門大宗認為不可信,但我覺得,是有可能的。”
“你的意思是你們豔陽家的先祖,能活出第二世?”蘇木悚然。
豔陽詢再次微笑。
他上前給墳塋除草,背影雖蒼老,但動作很輕快。
“也許第二世並不存在,但豔陽家初祖,可能真的沒死,原因麼,我不知道,但料想與這詛咒有關,因為天機老人看到了豔陽樓主在這個時代,縱橫世間的畫面。”
豔陽詢說著,直起身,長吁了一口氣。
他道:“我不知道,他說的是初祖,還是泉兒,但能在這個時代縱橫,只能成聖,否則,連進入天機老人推演的資格都沒有。”
“詛咒與成聖有關?”蘇木疑惑問道。
豔陽詢亦搖頭表示不知。
微風吹過,掀動了兩個人的衣袍。
豔陽詢似想起了什麼,說道:“初祖留下一句話,逐水草而居,順天時而動。豔陽家與大多數修士家族一樣,也想出位聖人,但何其艱難?”
蘇木很認同。
修士之路,遠比他最初想象的要難。
歷經了多少風雨,他如今也不過才至淬氣之境,而這個境界,古籍中都鮮有記載。
他連固定的晉升路線都尋不到。
只能撞天運。
更不要提,一個修士晉升到聖人之境,那簡直不能想象。
豔陽詢回身望著蘇木,眼中帶著憧憬,微笑道:“姑祖在世時,曾對我說過一句話,所謂佈局,不是研究我們未來做什麼,而是今天做了什麼,才能有未來!”
蘇木細思此言,頗有受益。
豔陽雪果然與常人不同,他似乎把豔陽家初祖的話,理解得更為透徹,在指引著豔陽家後代的行為。
雖然種種跡象,都沒有揭示出詛咒之人。
但透過今天的話,蘇木隱約猜到,豔陽家的大敵,或者說給五大家族施下同一詛咒的那個人。
可能是位聖人!
否則,一切都解釋不通,甚至,不能解釋!
蘇木望著豔陽樓主的墓碑,突然有些好奇,他悄悄開啟彼岸真眼,凝視豔陽家初祖墳塋。
紅光射出,符文湧現。
前方的墳塋中,一口石棺,當中僅有一件衣服。
這竟然是個衣冠冢!
“怎麼會這樣?”蘇木被眼前的景象驚到。
豔陽詢不解地看向蘇木,“什麼怎麼會這樣?”
蘇木將看到的事實說了出來。
豔陽詢瞪時驚恐道:“不!這絕不可能!”
“開棺啊!不信就開棺!”蘇木從不懷疑自己的彼岸真眼。
這種事情,他又怎麼會亂說,哪怕棺中只有一塊枯骨,他也不會懷疑什麼。
但棺中只有一件衣服,而那衣服光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