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挪去。
終於,他虛弱地跌坐在輪椅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神中卻透著堅定。他知道自己身體狀況糟糕透頂,但此刻,找到棠棠才是他唯一的念頭。
江驍坐在輪椅上,雙手無力卻又執拗地轉動著輪子,緩緩朝著病房門口挪去。每一下轉動,都伴隨著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可他緊咬牙關,一聲不吭。
他的面色如死灰般慘白,嘴唇因用力而毫無血色,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不斷滑落,滴落在病號服上。到了病房門口,他稍作停頓,大口喘息著,積攢著開門的力氣。片刻後,他顫抖著伸出手,握住門把手,緩緩拉開門,門外的光線灑在他憔悴不堪的臉上,而他眼中的焦急與執著,分毫未減。
江驍停在病房門口,滿心糾結。“棠棠會去哪裡呢?”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不斷盤旋。他深知棠棠性格倔強,又在氣頭上,說不定會跑去人少的角落暗自傷心。
可緊接著,另一個擔憂湧上心頭。自己如今這般模樣貿然出去,萬一被蹲守的狗仔拍到,那些無孔不入的媒體必定會大做文章,到時候棠棠的聲譽肯定會受到影響。但一想到棠棠獨自在外可能遭遇的委屈,他又心急如焚。
江驍緊握著輪椅扶手,指節泛白,內心天人交戰。最終,對棠棠的擔心還是佔了上風,他咬咬牙,決定先去找人,至於狗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棠棠獨自面對難過。
護士剛巡查路過,一眼就瞧見獨自推著輪椅的江驍,不禁大驚失色。“江先生,您點滴打完了嗎?您臉色很差,怎麼回事?”護士三步並作兩步趕過來,眼神中滿是擔憂與疑惑。
只見江驍面色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整個人虛弱地癱在輪椅上,手臂上還殘留著未乾涸的血跡。護士趕緊蹲下檢視他手上拔掉點滴的針孔,又抬頭看向他,語氣焦急:“您怎麼擅自拔掉點滴啊?這樣很危險的!”
護士迅速掏出棉球,輕輕按壓在江驍滯留針的傷口上,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專業。“江先生,您可不能這麼任性,擅自拔針太危險了,不僅容易感染,還可能引發其他併發症。”她一邊說著,一邊擔憂地看著江驍,目光中滿是責備與關切。
江驍微微皺眉,虛弱地擺了擺手,“我……我得去找棠棠。”儘管身體難受至極,可他心裡依舊只惦記著棠棠。護士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沈小姐剛才走得急,應該不會走遠。但您現在這情況,得先回病房休息,我幫您去找她。”護士試圖說服江驍,想讓他先安心養病。
江驍用近乎哀求的眼神望著護士,聲音虛弱卻又透著執拗:“你……推我去吧……我剛剛惹她生氣了……”他深知自己的行為讓棠棠傷透了心,此刻心急如焚,只想立刻見到她,當面道歉。
護士面露為難之色,深知江驍目前身體狀況堪憂,不宜外出。可看著他那焦急又憔悴的模樣,終究還是心軟了。“江先生,您身體真的不適合折騰,不過……”護士略作停頓,“我先推您去找找,要是實在找不到,咱們就回來,讓醫院幫忙廣播找人,行不?”護士希望能在滿足江驍急切心情的同時,儘量保障他的身體安全。
江驍趕忙虛弱地搖頭,“不能廣播……會影響她……”他深知棠棠身為公眾人物,稍有風吹草動,便可能在輿論場掀起風波。若透過廣播尋人,勢必會引發旁人關注,要是再有好事者將此事曝光,棠棠的演藝事業恐怕會遭遇重創。
護士理解地點點頭,“明白,江先生。那我先悄悄推您在附近找找,您想想沈小姐可能會去哪兒?”護士小心翼翼推動輪椅,目光不時落在江驍身上,既擔心他的身體,又著急幫他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