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驍淚流滿面,深知棠棠生氣,是自己總忍痛隱瞞不適。他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抖著坦白:“棠棠,其實之前好多回,我身體不舒服,可我怕你擔心,就一直忍著沒說。”
他頓了頓,嘴唇哆嗦,“胸口疼,還有頭暈,我都自己扛著。上次在花園,我也覺得心臟難受,可還是硬撐著。我錯了,我不該瞞著你,讓你這麼擔心。” 江驍邊說邊泣不成聲,滿心懊悔。
他伸手想抓住棠棠的手,帶著哀求:“我以後什麼都跟你說,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此刻,江驍只盼棠棠能原諒自己,重新跟自己說話。
見棠棠依舊沒有說話的意思,江驍愈發慌神,滿腦子都在回想昨天棠棠生氣的模樣,意識到她是因自己總隱瞞不適才如此,便一股腦地開始坦白。
他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和沙啞:“我現在嗓子有點疼,腰也有些疼,可能是昨天活動太多了。還有之前,其實我胸口時不時就會悶痛,晚上也經常因為難受睡不好覺。每次你問我,我都怕你擔心,就說沒事。可我現在知道了,我這樣做讓你更擔心了。” 江驍急切地傾訴著,眼睛緊緊盯著棠棠,眼神中滿是渴望得到原諒的哀求。
他伸出手,輕輕拉住棠棠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說:“棠棠,我以後再也不瞞你了,你別不理我了,好不好?” 說完,他緊張地等待著棠棠的回應,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放輕。
棠棠一直低垂著的眼眸緩緩抬起,目光直直地對上江驍滿是惶恐與祈求的眼睛 ,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敷衍的認真:“還有嗎?”這簡短的三個字,在安靜的病房裡格外清晰,讓江驍的心猛地一緊。
江驍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侷促,下意識地揪緊了被角,嘴唇微微顫抖,腦海中飛速回想著自己還有哪些隱瞞的事。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卻依舊帶著難以掩飾的緊張與懊悔:“還有……還有上次咱們一起出去散步,回來之後我就覺得心慌得厲害,喘不上氣,休息了好久才緩過來,可我沒告訴你 。還有你去橫店的那天晚上,我半夜突然胃疼,疼得睡不著,我怕吵醒你,就自己悄悄去客廳坐了會兒,等不疼了才回來。”
說著說著,江驍的眼眶又紅了,他微微低下頭,不敢再直視棠棠的眼睛,聲音也變得哽咽:“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什麼都瞞著你,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抬眼觀察棠棠的反應,滿心期待她能就此原諒自己。
棠棠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焦急與憤怒在眼中交織。她上前一步,聲音不自覺拔高:“那你昨天心臟不舒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心肌炎好久沒犯過了!” 這質問彷彿裹挾著風暴,讓江驍無處遁形。
江驍瑟縮了一下,頭埋得更低,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我昨天擔心你生氣,一著急就把輸液流速調到最大了。沒想到那藥勁兒大,刺激特別強烈,沒一會兒心臟就開始難受,可我又不敢跟你說。”他的手不安地揪著床單,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臉上寫滿了懊悔。
他偷偷抬眼瞄了瞄棠棠,見她滿臉怒容,眼眶泛紅,滿心都是自責與後怕。“我真不是故意的,當時腦子一熱就做了蠢事,我知道錯得離譜,你彆氣壞了自己,要罰要罵都衝我來。” 江驍幾乎帶著哭腔,聲音裡滿是對自己的痛恨和對棠棠的愧疚。
棠棠看著眼前像個犯錯小孩般的江驍,心中的怒火瞬間被心疼取代。她抬手輕輕擦去江驍臉上的淚水,嘴角微微上揚,佯裝嗔怪道:“好啦~大清早就哭哭啼啼的,哪有個總裁的樣子!” 那語氣裡的溫柔,如同春日暖陽,驅散了病房裡壓抑的氛圍。
她一邊說著,一邊幫江驍把被子掖好,動作輕柔又熟練。“你老老實實在病房待著,我去給你買早餐。” 說完,她轉身拿起一旁的外套和包包,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江驍一眼,眼神裡滿是關切與叮囑:“可不許再亂動了,等我回來。”
江驍一聽棠棠要獨自去買早餐,急得眼眶又紅了,顧不上嗓子的疼痛,帶著哭腔撒嬌道:“不嘛~糖糖,我想和你一起。” 說著,他便掀開被子,作勢要下床。
他眼巴巴地望著棠棠,雙手合十,可憐巴巴地哀求:“我可以乖乖坐輪椅,咱們一起去吃早餐吧~ 我保證不亂跑,就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他的眼神裡滿是期待,像個渴望得到糖果的小孩。
見棠棠有些猶豫,江驍又連忙補充:“好不好嘛,我都好久沒和你一起出去吃早餐了,我真的好想和你一起。” 那撒嬌的模樣,全然沒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