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持續不斷的疼痛而不停地抖動,就像一片在狂風中飄搖的落葉,脆弱又無助,只能依靠在棠棠的懷裡,盼著能快點得到救治,擺脫這可怕的痛苦。
“撐不住就別硬撐了!”棠棠急得眼眶都紅了,聲音也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帶著滿滿的焦灼與心疼。她顧不上其他,趕忙朝著醫院裡跑去,邊跑邊大聲呼喊著醫護人員。
很快,幾名醫護人員推著擔架車匆匆趕了過來,棠棠趕忙迎上去,和他們一起小心翼翼地扶起江驍,將他慢慢挪到了擔架車上。江驍這會兒已經虛弱得幾乎沒什麼意識了,只是眉頭依舊緊緊皺著,身體還時不時因疼痛而微微抽搐一下。
“現在可由不得你了!”棠棠一邊跟著擔架車快步往急診室走去,一邊看著江驍說道,那語氣裡既有對江驍之前逞強的埋怨,又透著濃濃的關切。
她的目光始終緊鎖在江驍身上,心裡只盼著他能快點好起來,別再受這病痛的折磨了,手也不自覺地緊緊攥著擔架車的扶手,腳步匆忙又急切,恨不能下一秒就能把江驍送進急診室,讓醫生趕緊為他診治。
江驍躺在擔架車上,被醫護人員急匆匆地推進了急診室,那扇門在棠棠的眼前“砰”地一聲關上了,將她和江驍暫時隔在了兩個世界。
江驍被推進急診室後,室內的氣氛瞬間如拉緊的弓弦,緊張到了極點。醫生迅速來到江驍身旁,眼神冷靜而專注,如同經驗豐富的獵手審視著獵物一般,開始了全面細緻的檢查。
護士先動作麻利地為江驍量了體溫,體溫計顯示出的高燒度數讓醫生的眉頭微微一蹙。接著,醫生戴上聽診器,那冰冷的金屬貼在江驍的腹部,仔細聆聽腸道的動靜,腸道紊亂髮出的異常聲響在醫生耳中清晰可辨,每一陣咕嚕聲與微弱的痙攣音都像是腸道痛苦的吶喊。隨後,醫生又輕輕按壓江驍的腹部各個部位,詢問著江驍哪裡疼痛最為明顯,江驍虛弱地回應著,每一次按壓都引發他一陣痛苦的抽搐與悶哼。
在初步判斷病情後,醫生果斷下令:“先給他注射退燒藥和止瀉藥,快速建立靜脈通道進行補液,糾正電解質紊亂。”
護士們迅速行動起來,其中一名護士熟練地準備好注射器,精準地將退燒藥和止瀉藥注入江驍的體內。
另一位護士則在江驍的手臂上尋找合適的靜脈,輕輕扎入輸液針,透明的液體開始緩緩流入他的血管,那滴答滴答的聲音彷彿是生命在重新注入活力的節奏。
醫生一邊密切注視著江驍的反應,一邊檢視各項檢查儀器的資料變化,口中還喃喃自語著:“血壓有些偏低,心率過快,得持續監控。”同時,安排護士去取來更多的檢測樣本送往實驗室,以便深入分析病因,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影響治療的細節。整個急診室裡,醫護人員們忙碌地穿梭著,他們的身影交織成一幅與病魔賽跑的畫面,而江驍則在他們的全力救治下,開始了與病痛抗爭的艱難旅程。
棠棠在急診室外焦急地踱步,時不時踮起腳尖望向緊閉的急診室大門,雙手無意識地絞在一起。時間彷彿變得無比漫長,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她的心尖上劃刻。
終於,醫生從急診室走了出來,棠棠立刻衝了上去,“醫生,他怎麼樣了?”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和擔憂。醫生摘下口罩,說道:“急性腸炎引發了較為嚴重的脫水和電解質紊亂,加上高燒不退,情況有些危急。我們先給他進行了退燒、止瀉和補液治療,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棠棠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稍稍落下一點,“那他什麼時候能好起來?”醫生看了看她,安慰道:“這得看他的身體恢復能力,接下來幾個小時很關鍵,如果能順利度過,病情應該會逐漸穩定。你可以先去辦理一下住院手續。”
棠棠匆忙辦好手續回來,江驍已被轉到了觀察病房。她輕手輕腳地走進病房,看到江驍躺在病床上,臉色依舊蒼白,嘴唇乾裂起皮,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在睡夢中也忍受著痛苦。棠棠在床邊坐下,心中五味雜陳,想起江驍之前強撐著去接自己的模樣,眼眶不禁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