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監測裝置,檢查著他的基本體徵。棠棠緊跟其後上了救護車,一路上緊緊握著江驍那冰冷且微微顫抖的手,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不停地滑落,口中喃喃自語著:“都怪我,都怪我……”
江驍拼盡全力地試圖去回應棠棠那關切而焦急的話語,但此刻的他感覺自己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壓制著,身體沉重得難以動彈分毫。每一次想要開口發聲,都像是有千斤重擔壓在了喉嚨處,令他根本無法順利地說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與此同時,從胃部傳來的劇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的神經系統,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讓他幾乎要昏厥過去。原本還算清醒的意識也開始逐漸模糊起來,眼前的景象變得越來越朦朧不清。
儘管如此,江驍依然不肯放棄與這股劇痛抗爭到底。他緊緊咬著牙關,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從喉嚨深處擠出幾聲微弱的咳嗽聲。然而,伴隨著這幾聲咳嗽,大口大口的鮮血不受控制地從他口中噴湧而出,濺落在地上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猩紅血跡。
\"江驍!\" 棠棠驚恐地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江驍。只見他面色蒼白如紙,嘴角不斷溢位著觸目驚心的猩紅血跡。
剎那間,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從棠棠眼眶中奔湧而出,她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江驍,你別丟下我……求求你……\" 棠棠聲嘶力竭地哭喊著,聲音顫抖而沙啞,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和絕望。她伸出雙手想要抓住江驍,但卻被衝過來的醫護人員用力推開。
棠棠的身體失去平衡,踉蹌著摔倒在車廂車的一邊。然而,她顧不上身上的疼痛,迅速爬起來,繼續朝著江驍的方向撲去,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我錯了,對不起……求求你一定要挺住啊……\"
可是,那些醫護人員動作迅速而專業,他們將棠棠阻擋在外,圍成一圈緊張地展開對江驍的緊急搶救工作。各種醫療裝置被推到江驍身前前,醫生們爭分奪秒地忙碌著,棠棠只能站在一旁焦急地注視著這一切,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到了醫院,江驍被直接推進了急診室,棠棠被攔在門外。她在走廊裡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般來回踱步,心急如焚,每一步都彷彿帶著無盡的焦慮與自責。時間彷彿變得無比漫長,每一秒都在煎熬著她的心,那滴答滴答的時鐘聲好似重錘一下下砸在她的心頭。終於,急診室的門開啟了,醫生走了出來。棠棠立刻衝上前去,聲音顫抖得厲害,還帶著哭腔問道:“醫生,他怎麼樣?”醫生摘下口罩,表情凝重得如同被烏雲籠罩:“情況很危急,胃出血加上之前的胃部和腹部遭受的強烈刺激,導致他的腸胃系統嚴重受損。胃黏膜多處撕裂出血,腸道也因為痙攣和外力衝擊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傷。我們已經迅速為他建立了靜脈通道,輸入止血藥物和電解質溶液來維持他的身體平衡,同時使用先進的內鏡裝置找到了出血點並進行了初步的止血處理,但還需要進一步觀察和治療,他現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接下來我們會將他轉入重症監護室,利用更精密的儀器對他的生命體徵進行 24 小時不間斷監測,根據他的身體變化隨時調整治療方案。”
棠棠聽後,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她強忍著悲痛,說道:“醫生,請您一定要救救他,無論用什麼方法。”隨後,江驍被轉入了重症監護室。
棠棠守在監護室外,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她呆呆地坐在冰冷的長椅上,目光緊緊鎖定在那扇緊閉的監護室大門上,彷彿要用眼神穿透這扇門去陪伴江驍。周圍的一切喧囂都與她無關,她的世界裡只剩下那扇門後的江驍和無盡的悔恨。
她雙手不停地顫抖,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腦海裡全是江驍那蒼白如紙的臉和痛苦的神情。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她時而起身在門口徘徊,時而又無力地坐下,心中默默祈禱著奇蹟的發生。
時間緩緩流逝,重症監護室裡依然寂靜無聲。棠棠的眼睛佈滿血絲,淚水早已乾涸在臉頰上,留下一道道淚痕。她開始回憶起與江驍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美好的瞬間如今卻如針一般刺痛著她的心。她恨自己的任性和無知,是自己的所作所為將江驍推到了生死邊緣。
不知過了多久,護士偶爾出來告知江驍的一些基本情況,可每一次聽到不太樂觀的訊息,棠棠的心就像被重重地捶了一下。她緊緊揪住衣角,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卻感覺不到疼痛,滿心都是對江驍的擔憂和愧疚。
棠棠坐在那冰冷的長椅上,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唯有儀器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