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我嗎?”說完,他緩緩地轉頭看向那正一滴一滴落下藥水的輸液瓶,眼神有些空洞,像是在凝視著能讓他快速恢復的希望,“先讓我養好身體再說吧。”那輸液管裡的藥水,滴答滴答,彷彿在為他此時的無力伴奏,也讓病房裡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而安靜,只有儀器偶爾發出的輕微聲響,證明著時間還在緩緩流逝。
“少裝了,醫生都說你沒什麼大礙了”棠棠白了他一眼。
江驍微微撇了撇嘴,眼神中仍帶著一絲虛弱與委屈,說道:“醫生說的只是大體情況,我這身體現在還虛得很,你看我這走路都打晃,抬手都費勁,哪能經得住你那些‘新玩法’的折騰啊。”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晃了晃那隻未輸液的手,似乎是想證明自己的無力。
棠棠雙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不以為然地回道:“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小算盤,想蒙我可沒那麼容易。你就乖乖等著吧,等你徹底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江驍無奈地嘆了口氣,靠在枕頭上,喃喃道:“你這狠心的丫頭,我這還在病床上呢,就不能讓我先安心養養。”
過了一會兒,江驍的藥水輸完了,“糖糖,我感覺好多了,我們回家吧。”
江驍一邊說著,一邊利落地起身穿好外套,目光隨後落在還在全神貫注玩手機的棠棠身上,“你還在玩啊,走啦。”
棠棠聽到江驍的呼喚,這才緩緩抬起頭,仔細打量了一番江驍,確認他的氣色確實好了許多,便站起身來,“好吧,那我們回家吧。”她一邊邁著步子向病房門口走去。
江驍乖巧的跟在棠棠身後一起走出了醫院。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江驍卻微微蹙起了眉頭,心裡還是忍不住擔心回家之後棠棠那所謂的實踐遊戲,不知道這小丫頭究竟會想出什麼新奇又“折磨人”的玩法來“整”自己,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面對了。
棠棠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停車場,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車。她熟練地拉開車門,利落地坐進駕駛座,隨後探出頭來對著江驍喊道:“快上車吧,江總。”那語氣裡帶著一絲調侃與俏皮。
江驍無奈地笑了笑,拖著還有些虛弱的身體緩緩坐到副駕駛座上,仔細地繫好安全帶後,故作哀怨地說道:“我現在可是病人,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嗎?”
棠棠對此全然不以為意,只是輕輕哼了一聲,緊接著發動車子,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她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便如離弦之箭般飛快地駛出停車場。
她一邊穩穩地握著方向盤開車,一邊壞笑著轉頭看向江驍,“溫柔?你想得美,你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了?”那眼神裡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彷彿已經在腦海中構思好了無數個“折磨”江驍的計劃,只等合適的時機一一實施。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江驍坐在副駕駛上,繫著安全帶,面色有些緊張,“糖糖,你還是開慢些吧,安全第一。”江驍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轉頭看向棠棠,試圖轉移話題,“對了,關於那個約定,我覺得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畢竟我的身體狀況不太好。”說著,江驍用手輕輕按了按肚子,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眉頭也微微皺起,似乎是想借此讓棠棠多幾分顧慮。
棠棠將車開得飛快,根本不理會江驍的話,還故意在馬路上急轉、急停,“怕什麼,我的技術你還不放心?”
棠棠轉頭看了江驍一眼,見他臉色蒼白,心裡不禁有些得意,“再說了,你不是最喜歡玩這個遊戲了嗎?”
棠棠將車開回了別墅,停好車後,解開安全帶,看向江驍,“好了,到家了,下車吧。”
江驍解開安全帶,剛想下車,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胃裡也開始翻江倒海。他趕忙用手捂住嘴巴,身體微微前傾,額頭上瞬間滲出細密的汗珠,雙眼緊閉,試圖壓制住那股強烈的不適感。
江驍捂著嘴,強忍著噁心的感覺,推開車門踉蹌著下車,“等一下,我有點不舒服……”江驍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痛苦與虛弱,他腳步虛浮地快步走到別墅門口的花壇邊,身體像風中殘燭般搖晃了幾下後,便彎下腰劇烈嘔吐起來。
他的背部隨著嘔吐的動作起伏不定,雙手緊緊地撐在膝蓋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吐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直起身來,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力氣,搖搖欲墜地站在那裡,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