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讓自己放鬆下來,好好休息休息,緩解那依舊折磨著他的胃部不適。“希望明天她能答應吧……”江驍喃喃自語著,聲音很輕很輕,像是怕驚擾了這一室的靜謐,又似在和心底的期待悄悄訴說著。
隨後,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可腦海裡卻不受控制地一直浮現出棠棠的身影,她那或冷淡或帶著關切的模樣交替閃現,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偏頭看向自己的眼神,每一個畫面都無比清晰,彷彿刻在了他的心上一般。江驍的眉頭時而舒展,時而又輕輕皺起,就這樣在對棠棠的思念與胃部的疼痛交織中,漸漸陷入了一種似睡非睡的狀態,整個人看著既疲憊又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落寞。
深夜,原本就靜謐的別墅被一陣動靜打破。江驍本就還沒從之前的胃疼中緩過勁兒來,這會兒不知是那火鍋太辣,對腸胃刺激太大,還是回來路上著了涼,腹部突然一陣翻江倒海般的絞痛。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捂著肚子,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外冒。還沒等他緩過神,一陣強烈的噁心感湧上心頭,他趕忙衝向衛生間,趴在馬桶邊,開始不停地嘔吐起來,那難受的勁兒讓他整個人都止不住地顫抖。
好不容易吐得稍微緩了些,可緊接著,腹部又是一陣劇痛,他的腸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攪弄著,緊接著又是腹瀉,一趟趟地往衛生間跑,整個人早已沒了半分力氣,虛弱得只能靠在衛生間的牆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那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被這突如其來的病痛折磨得狼狽不堪。
江驍只覺得身體越來越虛,那上吐下瀉帶來的後果愈發嚴重,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怕是快要脫水了。此刻的他,臉色如同白紙一般毫無血色,嘴唇也乾裂起皮,泛著不正常的灰白色。
他強撐著,一手扶著牆,那手因為用力而指關節泛白,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勉強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另一隻手則緊緊捂著肚子,可那鑽心的疼痛卻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他邁著虛浮又遲緩的步子,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客廳挪去,每走一步,都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微微搖晃著。
好不容易挪到了客廳,他費力地伸手去拿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那倒水的手都在不停地顫抖著,熱水濺出了一些,灑在他的手上,他卻好似渾然不覺疼痛。
“簡遇……”他虛弱地叫了幾聲管家,聲音在安靜的客廳裡迴盪著,可卻無人回應。他張了張嘴,本想再大聲些呼喊,可又怕這動靜會吵醒了棠棠,只能咬著牙,默默地嚥下這份難受,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捧著那杯熱水,希望能借此讓自己好受一點,那落寞又無助的模樣,在這深夜裡顯得格外讓人心疼。
棠棠原本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卻被門外那隱隱約約的動靜給吵醒了。她皺了皺眉頭,心裡有些不耐煩,極不情願地從溫暖的被窩裡爬了出來,趿拉著拖鞋,慢悠悠地走到房門前,伸手開啟了房門。
一出門,外面的燈光有些刺眼,她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睛,朝四周看了看,卻沒瞧見江驍那虛弱不堪的樣子,還以為他一直沒睡,在這大晚上的不知道搗鼓些什麼呢。
於是,她沒好氣地衝著客廳的方向喊道:“江驍,大晚上不睡覺想幹什麼啊?”那語氣裡滿是埋怨,絲毫沒察覺到江驍此刻正被病痛折磨得厲害,說完,她還雙手抱胸,站在房門前,等著江驍給出個解釋來呢。
“咳咳……”江驍剛聽到棠棠那帶著埋怨的聲音,正想回應,卻猛地被一陣湧上喉頭的癢意給弄得止不住咳嗽起來,根本來不及捂住嘴,那咳嗽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糖糖,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有些不舒服。”江驍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聲音沙啞又虛弱地說道,看向棠棠的眼神裡滿是歉意。
說完,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將手裡那杯熱水仰頭一飲而盡,本想著熱水下肚能暖暖腸胃,緩解一下那難受的感覺,可沒想到這水實在太熱了,順著喉嚨一路燙進肚子裡,那原本就翻江倒海般難受的肚子變得更加煎熬了,像是被火灼燒著一般,一陣劇痛襲來,讓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彎了下去,雙手又緊緊地捂住肚子,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外冒,整個人的臉色也越發慘白,那模樣看著真是狼狽又讓人心疼極了。
棠棠聽到江驍那虛弱的話語,又湊近了些,這才清楚地看到他那如紙般蒼白的臉色,還有額頭上不斷冒出的豆大汗珠,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她趕忙走過去,伸手扶住江驍,小心翼翼地將他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