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驍!”伴隨著一聲怒喝,只見棠棠猛地一甩手,掙脫了他緊握的手掌。而後,她迅速挺直身軀,宛如一棵傲雪凌霜的青松般站立著。
“你不要不知好歹!”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滿臉怒容地質問道,“我分明是看到你疼得如此厲害,好心好意想要幫你緩解一下痛苦,可你竟然這般不領情!哼,既然如此,那就當我自作多情好了!”話畢,她心虛地飛快瞥了江驍一眼,隨後便氣鼓鼓地扭過頭去,沒好氣兒地道:“行啊,你就在這兒繼續疼死算了,本小姐才懶得管你這閒事呢!”言罷,她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作勢就要邁步離去。
然而,正當她剛走出幾步遠時,身後忽然傳來江驍略顯虛弱卻又帶著幾分妥協意味的話語:“算我......算我錯了還不行嗎?”
聽到這話,棠棠身形一頓,但並未立刻回頭。此時的男子額頭上早已佈滿了豆大的汗珠,一顆顆順著臉頰滑落而下,而他原本紅潤的嘴唇此刻也因劇烈的疼痛變得蒼白如紙。
“算你錯了?”棠棠冷哼一聲,緩緩轉過身來,一步步走到江驍跟前。緊接著,她毫不留情地伸出一隻手,重重地按壓在了江驍的胃部位置。
剎那間,只聽得江驍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嘶......”他疼得緊緊皺起了眉頭,額頭上的冷汗更是如泉湧一般汩汩而出。他下意識地伸手試圖抓住棠棠的手腕,好讓她鬆開那要命的重壓,同時嘴裡艱難地擠出一句話:“糖糖,你快別這樣,我......我真的快要受不了啦,疼......疼死我了......”他的聲音顫抖不已,彷彿風中殘燭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你也知道疼啊?”沈棠棠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同時手上故意加大力度按壓著他的胃部。只見江驍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冷汗涔涔而下,但沈棠棠卻絲毫沒有憐憫之心,反而心中湧起一股報復的快感。
她並沒有就此罷休,不但沒有鬆手,反而再次用力壓下去,嘴裡還惡狠狠地說道:“我就是很喜歡看你疼得死去活來的樣子!”
江驍強忍著劇痛,猛地揮動手臂,一下子打掉了沈棠棠的手。由於疼痛和用力過猛,他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但他還是咬緊牙關,艱難地站直身子,然後迅速向後退了兩步,與沈棠棠拉開一段距離。
此時的江驍,一雙寒眸如同冰冷的利刃一般,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女人。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憤怒和警告:“你別太過分了!你最好祈禱我別出什麼事,否則……就算拼個魚死網破,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沈家!”
聽到這話,沈棠棠非但沒有被嚇到,反而冷笑一聲,雙手抱在胸前,用一種極其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江驍,輕蔑地回應道:“喲呵,你這算是在威脅我嗎?江驍,你可別忘了自己如今是什麼處境。你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有膽量在這裡跟我叫板?真是可笑至極!”
疼痛如潮水般湧來,使得江驍的呼吸變得格外沉重,彷彿每一次吸氣都需要耗盡他全身的力氣。然而,他依然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儘管內心波濤洶湧。他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目光堅定地盯著沈棠棠,語氣平靜卻帶著壓抑的威嚴,“這不是威脅,只是提醒。沈棠棠,我勸你適可而止。”
面對江驍的警告,沈棠棠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聲音中透著玩味與挑釁,“切,適可而止?江驍,你現在這副樣子,還能把我怎麼樣?”她輕巧地邁近了他幾步,低聲在他耳邊說道,那語氣帶著無盡的冷笑和戲謔,“我就是要折磨你,看著你痛苦的樣子,我就感到無比的開心。”話音剛落,她又故意向後退了兩步,以一種得意洋洋的姿態注視著江驍,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怎麼樣?氣不氣啊?”每一個字都是對他的直接挑釁,彷彿對他所遭受的痛苦感到無比的得意與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