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語如春風般,試圖安撫江驍那顆備受煎熬的心。
江驍滿心抗拒與羞恥,即便身體已發出強烈訊號,他仍死死強忍著。可那腹中的疼痛卻如肆虐的惡魔,愈發猖獗,如同一把銳利的鋸齒,在他的腸胃間瘋狂攪動。
終於,他再也承受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哭聲中夾雜著痛苦與難堪。他的身體因劇痛而劇烈顫抖,雙手緊緊攥著床單,彷彿要將其撕裂。 “老公,別忍了,會傷身體的。”棠棠焦急地勸著,聲音裡滿是心疼,她輕輕撫摸著江驍的後背,試圖緩解他的痛苦,“我在這兒,什麼都別怕。” 然而江驍內心的尊嚴防線雖已搖搖欲墜,卻仍在負隅頑抗,讓他在痛苦中繼續掙扎。
隨著那一陣劇痛如洶湧浪潮般襲來,江驍清楚自己已到了極限,這是身體發出的最後通牒。他緊緊抓著棠棠的手,彷彿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使盡全力將她拉近,聲音帶著哭腔,滿是哀求:“別看我……閉眼睛……糖糖……求你。”淚水不受控制地奔湧而出,很快就浸溼了枕頭。
棠棠心疼如絞,趕忙將臉湊近他,一隻手溫柔地讓他緊緊握住,另一隻手輕輕為他擦拭滿臉的淚水,柔聲道:“好,我不看,你放鬆吧,沒關係的。”說著,她緩緩閉上雙眼,給予江驍最大的尊重與安撫。
就在這一瞬間,江驍再也無力承受身體的強烈需求,伴隨著一陣難以抑制的衝動,身後驟然響起劇烈的水瀉聲。這聲音在寂靜的病房裡顯得格外突兀,江驍滿心的羞恥與痛苦幾乎將他淹沒,可在棠棠的陪伴下,又彷彿有了那麼一絲可以依靠的力量。
江驍的腹瀉如決堤洪水般洶湧,腹部的絞痛一陣強過一陣,彷彿有一雙無情的手在肆意揉搓他的腸胃。他滿心都是難堪與痛苦,生怕自己因劇痛發出的聲音,會讓這份窘迫雪上加霜。於是,在本能驅使下,他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腕,試圖用另一種疼痛來分散腹部那幾乎要將他吞噬的劇痛。
他的牙關越咬越緊,嘴唇因用力而變得蒼白,腕間很快便留下深深的齒印,絲絲血跡滲了出來。可即便如此,那從腹部傳來的陣陣劇痛仍未減輕半分,他的身體如狂風中的樹葉般劇烈顫抖著,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滾滾滑落,滴落在枕頭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跡。
而一旁閉著眼的棠棠,雖看不到江驍的模樣,但聽著那令人揪心的聲響,感受著他劇烈顫抖的身體,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她心疼得幾近窒息,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輕聲安慰:“老公,別咬自己,疼就喊出來,我在呢,別怕……”
棠棠依舊緊閉雙眼,憑藉著感覺,將手輕輕放在江驍的腹部,緩緩地按揉著,動作輕柔而舒緩,嘴裡不停唸叨著:“沒事的,一會兒就不疼啦。”她的聲音溫柔得如同春日微風,帶著無盡的安撫與關懷。
江驍看著棠棠這般體貼入微的模樣,心中的難堪與痛苦似乎被沖淡了幾分。他緩緩鬆開緊咬的手腕,帶著一絲虛弱與依賴,伸手拉住棠棠的手,輕輕放在自己感覺疼痛最為劇烈的地方,彷彿棠棠的手是能治癒一切的良藥。他微微顫抖著嘴唇,輕聲說道:“糖糖……謝謝。”聲音裡滿是感激與深情,在這寂靜又略顯尷尬的病房裡,這份真情顯得愈發珍貴。
江驍在棠棠輕柔的安撫下,又經歷了一陣腹瀉。隨著腹中穢物排空,那如絞般的疼痛漸漸減輕,像是洶湧的潮水慢慢退去。他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原本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逐漸恢復平靜,急促的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
他無力地靠在枕頭上,汗水溼透了頭髮,貼在蒼白的臉頰上。眼神中還殘留著痛苦與疲憊,但更多了幾分劫後餘生的慶幸。“糖糖……”他輕聲喚著,聲音微弱卻滿含深情,看向棠棠的目光裡,既有感激又有濃濃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