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是故意的吧!”
儘管胃部傳來的劇痛讓江驍幾近無法忍受,但他還是強忍著痛苦,勉力從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周圍的賓客們艱難開口道:“各位,真是抱歉得很啊,我突然有些身體不適,需要先行失陪一會兒,請大家見諒。”話畢,他不敢再有絲毫耽擱,腳步踉蹌卻又迅速地朝著休息室走去,進入房間後立即反手將門鎖上,然後整個人像虛脫了似的倚靠在門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稍微緩解一下那難以言喻的痛楚。
“哼!”站在原地的沈棠棠望著江驍狼狽走進休息室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向上勾起,勾勒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邁步跟上,並且在進入休息室之後,十分自然地順手將房門反鎖起來。
沈棠棠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走到江驍面前,停下腳步後雙臂交叉抱於胸前,微微揚起下巴,用一種挑釁的眼神挑著眉毛看著眼前這個正處於痛苦中的男人,略帶嘲諷地說道:“江驍,怎麼才這麼一小會兒功夫,你就受不了啦?剛才不還表現得挺能耐的嘛!”
此時的江驍根本無暇理會沈棠棠的冷嘲熱諷,他徑直走到垃圾桶旁邊,彎下腰去試圖將剛剛吞入腹中的那顆芥末膠囊給吐出來。然而事與願違,他嘔了半天,僅僅只是吐出了一些酒水而已,那顆芥末膠囊就像是長在了胃壁上一樣,任憑他如何努力都無濟於事。不僅如此,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火辣辣的刺痛感覺愈發強烈起來,疼得江驍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不已,就連呻吟聲都差點兒要脫口而出了。
江驍面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抬起手臂,用衣袖狠狠地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後努力挺直有些佝僂的身軀,那雙眼眸猶如燃燒著熊熊怒火一般,直直地射向站在不遠處的沈棠棠。此刻,他眼中所蘊含的憤怒和痛苦交織在一起,彷彿要將眼前這個女人吞噬殆盡。
只見江驍那雙原本修長有力的手,此時正緊緊地抓著沙發邊緣,由於太過用力,指關節都已經因為缺血而變得煞白,沒有一絲血色。他咬著牙關,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沈棠棠,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就這麼喜歡看我痛苦的樣子嗎?”聲音低沉而又壓抑,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怒吼。
聽到江驍的質問,沈棠棠不僅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揚,故意拖長了語調回答道:“對呀~”緊接著,她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走到江驍身旁,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戳了戳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說:“江總,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不擇手段、費盡心機非要跟我聯姻的呢?如今這一切,只不過是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說完這番話後,她饒有興致地盯著江驍那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臉,心中暗自得意不已。然而,表面上她卻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假惺惺地說道:“哎呀,你看看你,都疼成這樣了,要不……我還是幫你叫個醫生過來瞧瞧吧?”
“用不著你在這裡假惺惺地裝好人!”江驍怒目圓睜,強忍著身上傳來的陣陣劇痛,艱難地站直了身體,並迅速向後退去幾步,與沈棠棠拉開一段距離。儘管他的臉色已經愈發蒼白如紙,額頭上也不斷滲出細密的汗珠,但他依然緊咬牙關,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和冷靜。“你最好現在就離開,否則我不保證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
“你還能對我做出什麼事來呀?”棠棠雙手攤開,故作無奈地聳了聳肩,“江總,你現在可是連站都站不穩了呢。”走到他面前,抬起手想要摸他的額頭,卻被他躲開了,“你看你,都疼得冒冷汗了,還嘴硬呢。”突然湊近你,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江驍,其實你求我,我也不會給你止痛藥的,哈哈哈哈。”說完,大笑著後退幾步,欣賞著江驍的痛苦表情。
江驍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疼痛,走到沙發邊坐下,抬起頭,冷冷地看著她,“沈棠棠,你鬧夠了沒有。”江驍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用手輕輕地按揉著胃部,“我警告你,要不是看你我聯姻的關係,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過了一會兒,江驍睜開眼睛,看向她,“說吧,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