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這份可能的噩耗所帶來的痛苦。
那如刀絞般的劇痛從腸道深處迅速蔓延至全身,江驍再也無法忍受,他猛地將自己的手臂塞進嘴裡,狠狠地咬了下去。一排深深的牙印瞬間出現在手臂上,鮮血滲出,可他卻似渾然不覺,只是藉著這股疼痛來壓抑那即將脫口而出的聲聲呻吟。他的雙眼緊閉,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汗水不停地從額頭滾落,浸溼了大片的床單。在這狹小的檢查室裡,他獨自承受著身體與心靈的雙重摺磨,只為了那個深愛的人能再多片刻安寧。
腸鏡無情地在江驍體內繼續推進,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無比煎熬。他的身體像一張緊繃到極致的弓,劇烈地顫抖著,似乎下一秒就會崩斷。汗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從他額頭、臉頰、脖頸不停地湧出,打溼了他的頭髮和衣衫,將他身下的檢查床也浸溼了一大片。
江驍的雙眼佈滿血絲,眼神空洞而絕望,彷彿已經失去了對疼痛的感知,只是機械地承受著這無盡的折磨。他的雙手在空中無助地揮舞著,時而緊緊抓住床邊的欄杆,時而又捂住腹部,指甲深深地陷入面板,留下一道道血痕,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因為此時腸道內的劇痛已經完全佔據了他的意識。
他的喉嚨裡發出破碎而絕望的聲音,像是受傷野獸的低嚎,那聲音裡充滿了對這痛苦的無力抗拒和深深的恐懼。嘴唇被咬得鮮血淋漓,可他卻渾然不覺,只是本能地想要透過這種方式來緩解一些那如排山倒海般湧來的劇痛。此時的他,已然站在了崩潰的懸崖邊緣,搖搖欲墜,彷彿一陣微風都能將他徹底吹入那無盡的黑暗深淵之中。
醫生迅速做出反應,眼神中透著專業與果斷。他們動作敏捷地拿來柔軟卻牢固的固定帶,小心翼翼地將江驍的四肢輕輕固定在病床上,一邊固定一邊柔聲安撫:“江先生,堅持一下,這是為了您的安全,我們會盡快結束。”
護士則迅速推來呼吸機,手法嫻熟地為江驍戴上呼吸面罩,仔細調整著引數,確保氧氣能穩定地輸送到他的體內,同時密切關注著心電監護儀上的資料,不放過任何一絲異常波動。
江驍的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絕望,身體仍在不停地掙扎,儘管被固定住,可那劇烈的顫抖卻未曾停止,每一下抖動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呼吸急促而沉重,在呼吸機有節奏的運轉聲中,夾雜著他那壓抑的、痛苦的低吟。
醫生再次專注地回到腸鏡檢查上,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緊緊盯著腸鏡的螢幕,手中的操作儘可能地輕柔又精準,期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檢查,找到病因,讓江驍不再遭受這般折磨。
醫生額頭佈滿汗珠,眼神專注且凝重,緊緊盯著儀器螢幕,雙手沉穩而精準地操作著腸鏡。腸鏡在江驍體內小心翼翼地推進、旋轉,仔細檢視腸道內的每一處細節,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存在問題的角落。
護士們在一旁協助,密切關注著江驍的生命體徵,定時記錄各項資料,並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她們眼神關切,卻又不得不保持冷靜,有條不紊地執行著各自的任務。
江驍則面色慘白,身體不時因疼痛而劇烈顫抖,儘管被固定在床上且戴著呼吸機,那無法言說的痛苦依然從他扭曲的表情和緊皺的眉頭中顯露無遺。他的意識在劇痛中漸漸模糊,只能在這無盡的折磨中苦苦支撐,期盼著這一切能儘快結束,同時也擔心著未知的檢查結果會給棠棠帶來怎樣的打擊。
江驍從牙縫中擠出一聲“疼”,聲音微弱卻飽含著無盡的痛苦。他的嘴唇早已被咬得鮮血淋漓,乾裂的傷口處血跡斑斑,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滾燙的炭火上炙烤,帶動著腹部的劇痛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向他襲來,似乎要將他的靈魂從這具痛苦不堪的軀殼中剝離出去。
病床旁的儀器發出規律的“滴滴”聲,螢幕上閃爍的資料不斷變化,彷彿在無情地宣告著他此刻身體正在遭受的磨難。那冰冷的檢查器械在他體內繼續著“探索”,每一次細微的移動都像是一把銳利的鋼刀在他的腸道內攪動,讓他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人間煉獄,看不到痛苦的盡頭,只能在這無盡的深淵中獨自掙扎、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