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臉上怒容已現，正要叫人進來抽他三十鞭子，書吏卻搶先問道，“大將軍，有什麼煩心事，何不說出來？說出來就好了，保不齊在下能為您排憂解難。”
“我沒見過你，你是誰？新來的書吏嗎？”他一邊問，一邊坐回案臺之後。
“是。”書吏笑了，“我是新來的，剛到。”
“既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這次我就不罰了。出去吧，無事亂闖帥臺，按律當誅！”
書吏嘆息道，“將軍倒是仁慈，和羅飛這個屠夫不同。”
“羅飛好歹也是安北大將軍，不是你能妄議的。”張玉麟的語氣嚴厲起來，這個書吏膽子很大，把他攪得有些煩躁。
“說的是。那回過頭來，將軍還沒告訴我，您在煩心什麼呢？”
“告訴你有什麼用？”羅飛冷笑一聲，譏諷道，“難不成你有本事替我解決南蠻情報空白的問題？”
“原來您是為了這個。”書吏笑道，“為了這個發愁就不值當了。”
羅飛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的命已經不長了，何必關心這些不著調的事情呢？”
張玉麟唰一聲站了起來，沉聲問道，“你是誰？”
“在下陳曦陽，”書吏笑道，“奉命見大將軍一面。”
“陳曦陽？”張玉麟似乎聽過這個名字，有點印象，但回憶又很縹緲。他並非修行者，這些江湖事務幾乎不接觸。他沉吟道，“我似乎聽過你的名字。你是……”
陳曦陽笑道，“京都發生過三巨頭慘案，不知您是不是在此案中聽說的。”
宋宜嘉主政期間，兵部尚書石堅等三位巨擘被接連刺殺，引發了朝局的劇烈震盪。
“是你！”張玉麟驚叫道，“陳曦陽！”
“對了。”陳曦陽撕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張早已不似當年英俊劍修的恐怖面容，獰笑道，“正是在下。”
：()霜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