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穿透薄霧,輕輕拂過樓蘭寺的琉璃瓦頂,金色的光輝與古樸的寺宇交相輝映,為這座古老的寺廟披上了一層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光輝。寺內,古木參天,枝葉間漏下的光影斑駁陸離,為靜謐的佛國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幽靜。
殿堂金碧輝煌,香菸繚繞,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味,令人心神寧靜。大殿中央,一尊巨大的釋迦牟尼佛像端坐蓮臺之上,法相莊嚴,慈悲為懷,雙目微閉,彷彿能洞察世間一切苦難,又似在無聲地訴說著解脫之道。
鐘聲響起,深沉而悠遠,迴盪在空曠的寺院內。僧侶們身著袈裟,手持經卷,或誦經祈福,或打坐冥想,他們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格外寧靜與超脫。
樓蘭寺乃天下佛寺之首,建築宏偉,人才輩出。佛家一般將修行分為四境,即佛家分四境,聲聞境、緣覺境、菩薩境、圓滿境。寺院住持塔宏法師,修行逾百年,傳說已破圓滿境,不知是什麼境界。
除了塔宏,院中首座、監院、知客、典座、衣缽等各大執事也是佛家大能,輕易不出寺院,普通訊眾、僧徒也很難見到他們。
尤其是塔宏,不涉外界。自上次爭奪天書未果後,閉門於講經堂,至今未出。神仙一樣的人物,自然無人敢打擾。
他靜靜地跪坐在蒲團上,面對高約一丈的黃金大佛,輕誦佛經。
佛像前嫋嫋升起的檀香突然微微彎曲了一下。
塔宏眼皮輕顫,但並未睜開,繼續誦經。
過了不久,門外傳來輕微的叩門聲,是院監親自率眾前來。他小心地說道,“住持,有人闖寺,潛行至此。為防打擾您清修,您是否需要移步?”
“無妨。他不是來殺我的,你們安心退下吧。”
“是。”
門外雜亂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塔宏繼續唸佛,似乎無事發生。
塔宏在寺中一日一食,過午不食。到了中午,日上三竿,有小僧送來食盤,內有一碗粥,一碗素菜,一盤漿果。
塔宏緩慢起身,開始進食。他吃得很慢,但很專心,旁若無人。
三樣東西很快見底,塔宏拍了拍手,門外侍立的小僧立刻進來,將本就極乾淨的桌子擦了一遍,端著食盤退了出去。
塔宏回到蒲團,繼續唸經。
佛像後傳來一聲輕嘆。“果然是大能。心靜如此,我望塵莫及。”
“阿彌陀佛。”塔宏誦唸佛號後,並沒有接住話頭,繼續唸經。
“既然心靜,為什麼還是有不悅之色?不歡迎我?”
“你蹲坐在佛像上,是大不敬,我佛教弟子,當然會不舒服。而且,”他頓了頓,“你的腳很髒!”
“那就是我的過錯了。”
來者從佛像後轉了出來,是被羅飛全力搜捕的草原大祭司,呼衍察布。
“你似乎對我的到來並不意外。”
“除了這裡,你還能去哪裡。”
察布聽完,心裡一緊。塔宏想得到,羅飛會想不到嗎?張玉麟呢?
塔宏睜開眼睛,似乎看出他的心思,搖頭道,“他們的人已經來過了。不過這是佛門清淨地,不會讓人隨意搜尋的。”
“謝法師庇佑。”
塔宏搖頭道,“我沒有庇佑你,誰來都一樣。”
說完繼續唸經。
“你不好奇我來幹什麼?”察布問道。
“想說你自然會說,不想說問也無用。”
“那倒是。”察布說道,“草原十八部覆滅,我要復國。”
塔宏繼續唸經,彷彿沒有聽到。
“復國,要夏唐內亂才有機會。南境的幫手,我已經找好了。北境,我還缺人。”
塔宏道,“大祭司,這裡是樓蘭寺,想做客、禮佛、參觀都可以。但有一條,出家人不問俗事。”
“我沒奢望過讓樓蘭寺幫我復國。我只告訴你一件事,淨巖和尚在夏唐佈道,深得人心。他很快就會獲得信仰之力,會成佛。”
塔宏眼中精光一閃,隨即笑道,“這不正是我佛家盛事嗎?”
“你修佛逾百年,為什麼沒有獲得信仰之力?”察布空洞的眼窩彷彿有無盡的笑意。“法師心不誠啊!”
塔宏的笑容冷了下來。察布的話還不至於讓他動怒,但讓他覺得非常膈應。
“大祭司說笑了。”
“淨巖的佛和你的佛不一樣,張燦的道和你的佛更不一樣。隨著草原上的中原人逐漸增多,淨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