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說與我日後相見,不知是何意。他的臉化過妝,真面目應該更秀氣……不對,更帥氣才對。”
“你的意思,他是故意化得粗獷一些?”
“是,他應該更像江南的俊俏書生。”
“你怎麼知道?”
“我斥侯出身,化妝易容、識破偽裝是一定要學的。他肩頭的膚色過於細膩潔白,和臉上的膚色相差太大,而一個正常人要做偽裝是不會在肩頭上去下功夫的。”
“果然是斥侯的好材料,細緻入微。”譚德道,“有沒有興趣回來幫我?我至少可以讓你做到正四品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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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將軍栽培,此事一了,我就跟隨師父修行去了。”
譚德心下一寬,今天可以算是雙喜臨門。他的語氣客氣了一些,抱拳告辭。
李季安看著譚德離去的背影,心裡覺得怪怪的,又說不上來。
他調息片刻,將元氣運轉周身,待精神飽滿之後,提起毛筆,飽蘸朱丹,小心翼翼地在符紙上畫了一道火符。火符威力大、元氣足,是張燦和張仁的得意之作,也是李季安最想學的。寫完之後,拈起來仔細端詳,有些失望。元氣流轉過於生澀,只能爆發出黃豆大小的火苗,還不如一根蠟燭。
他決定閉門不出,專心參詳張燦的火符。
譚德離開之後,驅馬來到鎮遠關,他要見一見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大草原上的神,呼衍察布大祭司。
馬玩建議他不要見。察布的本事他是親眼見過的,若對方起了歹心,三軍失帥影響士氣不說,搞不好要亂。
譚德堅持要見。殺了他比攻下鎮遠關的影響還要大,那就意味著雙方全面開戰,想要和親的草原人想必不會這麼幹。
不過他採納了馬玩的另一條建議,帶了軍中最好的劍修前往。
察布禮貌地接見了他,臉上並未有憤怒之色。
“此番前來,一是要親口告知大祭司,公主只是受了輕傷,靜養幾日便好;二是想知道,前兩天大祭司大動肝火,究竟是為了什麼;這和親之事,古羅單于是不是有其他想法。”
“說來慚愧,那是因為感知到公主有難,急於出手相救,馬將軍不肯放行,這才闖關。莽撞了,請見諒。”
“既是如此,我立即將事情本末八百里急遞朝廷,也請大單于修書一封送往京都,以便公主早日啟程。”
“有勞大將軍,敢問公主何日可以啟程?”
“公主傷勢並無大礙,但受到驚嚇,還需時間調養。何時啟程,要看陛下的御醫怎麼說。”
“明白了,多謝大將軍。”
“不敢。”
:()霜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