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颼颼的夜風呼嘯而過,吹拂著重刑犯的臉頰。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心中湧起一股無法抵禦的寒意。
“嘿,這可一點都不好笑,鬣狗!你到底去哪兒了?趕快給老子滾出來!”
重刑犯扯著嗓子大聲呼喊著,但除了風聲和自己的迴音之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一種不祥的預感漸漸籠罩在他心頭,他開始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等等……火光,對了,火光好像變得越來越少了!
重刑犯驚慌失措地環顧四周,原本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其他巡邏隊的火光。
但現在有些地方的火光已經完全熄滅,只剩下一片漆黑;
而其他的火光則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停滯在原地許久都沒有挪動過位置。
糟糕!大事不妙!
重刑犯意識到情況危急,連忙把手伸進懷裡,試圖掏出隨身攜帶的口哨向同伴示警。
然而,就在他即將摸到口哨的時候,一隻冰冷且強有力的利爪突然從黑暗中伸了出來,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另一隻覆蓋著如墨般漆黑毛髮的利爪,猶如閃電一般迅猛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那鋒利的爪子緊緊握住了一顆紅彤彤、正在劇烈跳動的心臟。
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爆裂聲響起,這名可憐的重刑犯甚至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便已渾身癱軟。
他如同失去了支撐的木偶一般,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在生命即將消逝的最後一刻,他本能地想要張嘴發出淒厲的哀嚎,但這最後的掙扎也是徒勞無功。
捂住他嘴巴的利爪將他的腦袋也被硬生生地擰了下來,與那已經破碎不堪的心臟一同被隨意地丟棄在地。
“又解決一個。”
姜恆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彷彿這只是一場再平常不過的殺戮遊戲。
他的瞳孔在月光之下豎成一條直線,邁著迅捷而無聲的步伐,向著下一個目標悄然逼近。
沒過多久,醫院門口負責巡邏放哨的重刑犯一個接一個地陷入了永遠的沉寂之中。
然而,這僅僅只是開始。
緊接著,在醫院對面的大樓裡,一陣陣血肉撕裂聲和痛苦的悶哼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火把的光亮也像是被邪惡力量吞噬一般,一個接著一個地熄滅了下去。
終於,當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要歸於平靜之時,突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槍響。
這聲槍響就像一道劃破夜空的驚雷,瞬間打破了醫院外原本的寧靜。
那些還未察覺到危險降臨的重刑犯紛紛被驚醒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驚慌失措地大喊道。
“誰他媽開的槍,老子正睡得香呢!”
另一個人氣急敗壞地吼道。
“樓下的,快給老子回話!”
還有人大聲叫嚷著。
一時間,各種嘈雜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充斥著整棟大樓。
但回應他們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靜,以及逐漸逼近的,無法迴避的死亡。
“啊!”
又是一聲驚恐萬分的尖叫回蕩在樓內。
“臥槽!到底怎麼回事?”
恐懼和疑惑徹底籠罩住在剩下的重刑犯們的心頭。
噗嗤!噗嗤!
沉重而詭異的聲響在黑暗中迴盪著,彷彿是來自地獄深處的呼喚。
一頭身軀龐大、渾身沾滿鮮血的狼人緩緩地從那無盡的黑暗中走了出來。
它每一步落下,地面都會微微顫抖,濺起一灘灘血水和肉泥。
這頭狼人踏入了一片被火光映照得通紅的區域,滿地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血腥之氣瀰漫在空中。
狼人手中握著一根散發著煞氣的血肉長棍,那長棍粗如碗口,表面閃爍著紅光。
此時長棍猶如玉兔搗藥所用的玉臼一般,一下又一下地砸向那些重刑犯的腦袋。
伴隨著沉悶的撞擊聲,腦漿四濺,頭顱破碎。
這種補刀行為並非出於殘忍變態的性情,而是要徹底摧毀這些可能會因為末世災厄而發生屍變的屍體,以絕後患。
“外圍,肅清。”
狼人口中低沉地吼出一句話,下一秒鐘,它的身影竟然如同鬼魅般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彷彿從來未曾在這裡出現過一樣。
由於末世災厄,所有的電子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