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的匪首的頭顱,眼神冷漠而堅定。
“死了都不閉眼,看來你死得甚是不甘吶!”霍修鳴輕聲喃喃道,語氣中盡是嘲諷與戲謔,彷彿在奚落鐵南驊臨死前的掙扎與無奈。
霍修鳴慢慢縮回手,目光卻依舊牢牢地停駐在那顆頭顱之上。他彷彿透過這顆頭顱看到了鐵南驊生前的模樣,那個曾讓他極為棘手之人。
“你以為不閉眼,便能改變什麼嗎?”霍修鳴冷冷一笑,話語中透露出無盡的寒意,“我今日便讓人把你的首級掛到城牆上,讓你眼睜睜看著慶元山如何成為我的囊中物。”
說罷,霍修鳴微微側頭,看向一旁的老苟,隨後神色冷峻地吩咐道:“將鐵南驊的人頭送至太守府,告知林楠闐,把此頭高懸於城門之上。同時釋出告示,讓所有人都知曉,慶元山的土匪已被剿滅。命林楠闐率兵前往,接收慶元山,若途中遇有抵抗之人,便以慶元山餘孽論處。”
“是,王爺!”老苟恭敬地應道。他的目光緩緩落在那顆頭顱上,眼神中隱隱流露出一絲敬畏之色。他極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動作輕柔得彷彿生怕驚擾了死者的安息。他的手指輕輕觸碰著頭顱,感受著那冰冷的觸感,而後緩緩地將它捧起,動作輕柔而莊重。接著,他將頭顱重新放進包裹裡,隨後轉身,悄然離開了書房。
街道之上,行人只見老苟騎著馬如風般快速駛過,神色極為肅穆。他的腰間繫著一個滿是血跡的包袱,格外惹眼。眾人心中頓生好奇,紛紛暗自猜測著那包袱之中究竟裝著何物。馬蹄揚起的灰塵尚未落下,行人的目光卻緊緊追隨著老苟遠去的身影,竊竊私語之聲在人群中迅速蔓延開來,如漣漪般不斷擴散。
老苟快馬加鞭,一路疾馳,終於到達了郡守府。他翻身下馬,神色依舊肅穆,腰間那滿是血跡的包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老苟站在郡守府門前,深吸一口氣,隨後邁著沉穩的步伐向府內走去。
門口的守衛見有人朝這邊走來,立刻警覺起來,目光緊緊盯著來人。他們身姿挺拔,手握兵器,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情況。當看清來者是郡王府大總管時,守衛們連忙收起戒備之色,恭敬地行了個禮。
老苟微微頷首,神色嚴肅地說道:“我有要事求見郡守大人,速速通傳。”
守衛不敢怠慢,其中一人立刻轉身跑進府內通報。不一會兒,守衛便回來請老苟入府。老苟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郡守府,腰間的包袱隨著他的走動微微晃動。
老苟在守衛的引領下,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郡守的書房外。守衛通報後,書房內傳來一聲沉穩的“請進”。
老苟推開門,只見郡守林楠闐正坐在書桌後,神色凝重地看著手中的公文。
老苟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郡守大人,小的奉王爺之命前來。”
林楠闐抬起頭,目光落在老苟身上。老苟緩緩將腰間的包袱放在書桌上,解開包袱,鐵南驊的頭顱赫然呈現。林楠闐微微皺起眉頭,神色複雜地看著那顆頭顱。老苟沉聲道:“王爺已剿滅慶元山土匪,特命小的將匪首鐵南驊的頭顱送來。王爺吩咐,將此頭懸掛於城門之上,釋出告示,讓所有人都知道慶元山的土匪已被剿滅。同時,王爺命大人率兵前往接收慶元山,途中若有抵抗者,便依慶元山餘孽論處。”
林楠闐沉默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我知道了,你回去稟告王爺,我定會按照他的吩咐去做。”老苟再次行禮,然後轉身離開書房。
老苟離開書房後,林楠闐匆匆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人頭,那眼神中滿是嫌惡,似乎一刻也不想與它多待,便朝著外面高聲喊道:“來人!”
隨著林楠闐的呼喊,一名侍衛迅速進入書房,身姿筆挺,恭敬地站在林楠闐面前,靜候指示。
林楠闐目光凝重如霜,緊盯著侍衛,下達命令道:“將這顆人頭拿去懸掛在城門之上,務必讓城中百姓都能看到。另外,速速派人在城中各處張貼告示,告知百姓慶元山匪患已除。”
“是,屬下遵命!”侍衛聽到林楠闐的命令後,聲音洪亮地恭敬回答道。
“去吧。”林楠闐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侍衛得令後,迅速拿起桌上的人頭,動作極為小心地包裹起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敬畏,彷彿手中拿著的是一件無比重要之物。
侍衛離開後,林楠闐站起身來,緩緩走到窗前,凝視著窗外的景色。他心中思緒萬千,慶元山的土匪長久以來一直是王爺的心頭大患,如今匪首被殺,也算是了卻了王爺一樁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