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苟聽到動靜,立刻驅馬靠近,神色緊張而小心翼翼地詢問:“王爺,發生什麼事了嗎?是不是有什麼異常情況?”
霍修鳴並未立刻回應,只是將深邃的視線投向前方,陷入了沉思之中,彷彿在斟酌著至關重要的要事。老苟見狀,噤若寒蟬,默默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過了許久,霍修鳴才終於緩緩開口,那低沉而略帶威嚴的聲音打破了長久的沉寂,彷彿悶雷在空氣中炸響:“我感覺似乎有好幾雙隱匿在暗處的眼睛在緊緊地盯著我。”
侍從聽到這話,心頭瞬間一緊,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臉上露出驚惶之色,趕忙抱拳問道:“王爺,可要屬下即刻派人去追查一番?”
霍修鳴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他在原地佇立沉思片刻,而後輕輕擺了擺手,語氣堅決地說道:“不急,先趕路。等到了地方,再將這些藏頭露尾之輩一併解決掉。”
老苟聞言,不再多言,只是緊緊地握緊了手中的佩劍,目光警覺,如鷹隼般更加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隊伍繼續前行,氣氛愈發凝重,彷彿有一塊無形的巨石壓在眾人頭頂,連空氣都變得沉重得讓人難以呼吸。霍修鳴放下了簾子,端坐在馬車裡,眉頭緊鎖,如同兩道糾結在一起的繩索,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隨著霍修鳴的馬車逐漸遠去,沈無憂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目光緊緊追隨著那遠去的隊伍,而後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那杯已然微涼的茶,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的涼意順著喉嚨滑下,讓他的思緒略微清醒了一些。接著,他起身離開了座位,向著樓下走去。
沈無憂剛走到樓下,瞬間便感覺樓下的氛圍有些異樣。四周似乎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感,然而,他並未太過掛心,只是隨意瞥了一眼,便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了酒樓,身影漸漸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離開酒樓後,沈無憂心中暗自盤算著行動計劃,他準備圍著王府好好轉上一圈,務必仔細確定周圍沒有任何可疑之人後,再依照上次偷偷翻進去的那個地方重新潛入。
因王府附近鮮有人敢靠近,沈無憂一路上都極為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他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惕,敏銳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異常。
沿著王府周圍的道路前行,沈無憂忽然看到了兩個樵夫。這兩個樵夫手中各自拿著一根長長的棍子,肩上挑著兩捆沉甸甸的柴火,步履緩慢地走著。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凜冽的殺氣,那目光彷彿兩把鋒利的匕首,讓人不寒而慄。當他們看到沈無憂從旁邊經過時,那兇狠的目光瞬間投射過來,彷彿能夠在剎那間將人置於死地。
沈無憂很快就猜出了這些人的目的,不過他對此並不在意,也懶得去搭理。他心裡尋思著,或許這些人在關鍵時刻最後還能幫到自己。想到這兒,他回頭淡淡地看了一眼他們,便不再多想,繼續向前走去,身影漸漸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其中一個樵夫察覺到沈無憂朝他們看了一眼,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了一下,內心陡然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不安之感。
他減緩了行進的腳步,與身後的同伴並肩而行,輕聲說道:“那人怕是發現我們的不對勁了。”同伴心領神會地點頭示意,兩人接著將柴火放置在原地,操起棍子,加快了腳下的速度,緊緊地跟在了沈無憂的身後。
此時的沈無憂卻仿若毫無察覺一般,仍舊不緊不慢地向前走著。然而,實際上他早就洞悉了身後的動靜,已然暗自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那兩個樵夫見沈無憂毫無反應,膽子愈發大了起來,彼此相互使了個眼色,打算一棍子將他敲暈。就在他們的棍子朝著沈無憂揮去之際,沈無憂猛地一個轉身,牢牢地抓住了棍子。
那兩個樵夫大驚失色,想要掙脫,卻發覺沈無憂的手猶如鐵鉗一般,緊緊地鉗住棍子,讓他們動彈不得。
“我並不想跟你們動手,一旦動手,極易引起王府的注意。你們的事辦不成,我的事也辦不成,大家相安無事豈不是很好?”沈無憂看著兩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靜與堅定。他的聲音不大,卻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說罷,沈無憂便轉身繼續向前走去。那兩個樵夫面面相覷,眼中滿是猶豫與糾結。他們似乎在權衡著利弊,片刻之後,最終還是撿起地上的柴火,如同之前那般慢慢地走著。他們的步伐雖看似沉穩,心中卻依舊充滿了疑慮與不安。
沈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