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心中暗自思忖片刻,隨即便準備轉身離開這是非之地。然而,就在他剛剛邁出幾步之時,卻突然聽到人群中有人壓低聲音說道:“這兩人當真是膽子極大,竟敢行刺郡守。”
另一個人緊接著回應道:“確實如此,不過這懸賞金額著實誘人,要是能夠找到他們,那可就發財了。”
“聽說那郡守平日裡作惡多端,這兩人說不定是為民除害呢。”一個面容滄桑的老者捋著鬍鬚說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不管那郡守如何,行刺官員就是大罪。”一個穿著長袍的書生模樣的人搖頭反駁。
“哼,那些當官的有幾個是好東西,說不定這兩人也是被逼無奈。”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粗聲粗氣地說。
“但這懸賞如此之高,肯定會有不少人去搜尋他們的蹤跡。”一個精明的小販模樣的人擔憂地說道。
“我也想要這五千兩黃金。”一個尖嘴猴腮之人眼睛放光,貪婪之色盡顯,如是說道。
“不過,你瞧瞧這告示上的一男一女,長得還真是挺般配呢!”一位大嬸兒眼睛直直地盯著畫像,連眨都不捨得眨一下,嘴裡還喃喃自語著。“你瞧瞧這男的,雖然遮住了半張臉,卻依舊能看出劍眉星目,丰神俊朗。那女的也是容貌出眾,氣質不凡。這兩人站在一起,真是宛如一對璧人。”
“可不是嘛!”一旁的大漢咂巴著嘴,色眯眯地笑著說道,“這女的也不差呀,你瞧瞧這臉蛋兒,真讓人想上去咬一口呢!”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空中比劃著,彷彿在勾勒那女子的曼妙曲線,眼裡流露出貪婪的神色。
“你這混蛋玩意,光天化日之下,竟說些混賬話。”一位老者怒目圓睜,厲聲斥責道。
那大漢被這麼一罵,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嘟囔著嘴說道:“我就說說而已,又沒真做啥壞事。”
這少年聽到大漢說出這番輕薄之語,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她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了拳頭,有那麼一刻,她甚至想要衝上去殺了那個大漢。
然而,理智讓她冷靜下來,仔細一想,實在沒必要跟這種粗鄙之人一般見識,但也不能就這麼算了,還是得給他一點教訓。
少年不動聲色地走到那桶水旁邊,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還在通緝令上,悄悄從行囊中取出一包癢癢粉,迅速倒入水桶中。接著,他裝作若無其事地靠近那個大漢,在經過大漢身邊的一瞬間,少年猛地將水桶一傾。水嘩啦一下全澆在了大漢身上,大漢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措手不及,瞬間成了落湯雞。
大漢被澆成落湯雞後,頓時暴跳如雷,“哪個不長眼的敢潑老子!”他怒目圓睜,四處張望,試圖找出肇事者。
少年早已悄然退到人群之外,看著大漢氣急敗壞的模樣,心中暗覺好笑。大漢在人群中罵罵咧咧了好一會兒,卻始終找不到潑水之人,只得自認倒黴。
沒過多久,大漢忽然覺得身上奇癢難耐,不由自主地開始不停地抓撓起來。“哎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簡直癢死我了!”
大漢一邊瘋狂地抓撓著自己的身體,一邊不停地咒罵著這莫名其妙出現的瘙癢。周圍的人瞧見他這副狼狽模樣,先是紛紛向後退避,可很快,眾人便開始交頭接耳、指指點點起來。
“哈哈,瞧瞧他那副狼狽不堪的樣子!”有人忍不住放聲大笑。
“也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就這麼癢,肯定是做了啥壞事遭報應了。”另一個人調侃著說道。
眾人鬨笑起來,那笑聲在大漢聽來格外刺耳。大漢癢得滿臉通紅,眼睛裡佈滿了血絲。他在原地不停地跺腳、扭動著身體,妄圖緩解這難以忍受的瘙癢,可卻絲毫不起作用。“肯定是有人故意整我!等我找到這個人,一定要讓他好看!”
然而,他的叫嚷並未得到任何回應。此時,少年遠遠地看著大漢的窘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笑容。他心裡清楚大漢短時間內肯定無法擺脫癢癢粉的折磨,於是心滿意足地轉身離開了人群。
少年離開人群后,駐足沉思,思忖著之後的打算。他深知時間緊迫,為了能更快地趕往湘南城與阿阮匯合,他決定前往車馬行租一匹馬趕路。
少年在熱鬧非凡的街道上悠然地走著,目光被一家雜貨店吸引。店內,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老闆正專心致志地整理著貨物。
少年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雜貨店,臉上帶著謙遜有禮的微笑,輕聲問道:“老闆,您好,請問您是否知道這附近的車馬行在哪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