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擅長攻伐,且變化多樣。
司徒玦所學的江洋之劍便是將變化與攻伐相結合的劍法,單論武學技法可能不如寧殷,但若是加上這身接近二等靈道的靈力可就不一樣了。
攻伐不斷,連綿無盡,劍招與劍招之間互相分離又大有連貫之意。
寧殷在防守中尋找機會反擊,周身靈力強度也直逼二等靈道,兩人一時間打得有些難捨難分。
高臺上觀戰的白崇喻更是感到驚喜,沒想到這演武臺上的兩位竟有如此身手,實在是大有助興!
而隨著寧殷將過多的招數使用出來,四周的人群當中也有人開始覺察到了一些貓膩。
晚間前來赴宴的人有很多,興安城的宇家兄弟便是其中之一。宇正勳也注意到演武臺上正上演的激鬥,只不過他卻從其中一人的招式之上看出了很多似曾相識的畫面。
“這人使用的刀術怎麼如此眼熟?”
宇正勳心中感到有些驚疑,他腦子靈光,很快就回想起當初在罹難森林遇到的寧殷也是使用著這般刀術,就連靈力的氣息也尤為相似。心中這般想著,宇正勳目光緊緊地盯在場中那人的身上,難不成此人就是寧殷?
可那面相也不像啊?宇正勳心中疑惑。
不只是宇正勳,今夜前來赴會的還有很多寧殷熟悉的面孔。興安城的李珣、鎮南府的薩拉尋、息風港的船工代表高樞、望雲澤的丁儉、度柏榮等等。
他們驚歎演武臺上的響動,同樣的,也對臺上其中一人的身手感到尤為的熟悉。
目光回到場中,司徒玦翻手一劍直刺向寧殷的胸膛,這是他等了很久才等到的機會,寧殷根本沒有機會抵擋他這一劍。
這要是換了別人多半就得手了,可奈何他遇到的對手不是別人,而是寧殷。
探手飛刀一舉震退司徒玦,後者竭力想要穩住自己的身形,但時機稍縱即逝,他的動作在聽風術的眼裡毫無取勝的可能性。
“不過既然都到這份上了,那我便不裝了!”
一股洶湧的靈力從寧殷周身傾瀉而出,強勁的氣勢直接將司徒玦準備再次進攻的步伐給強行震退,抬眼一看,寧殷孤身而立,他的靈道氣息也在此刻不斷攀升。
黑色的符文烙印在寧殷的脖子上浮現,並不斷往寧殷的臉上蔓延。
“此人的靈威怎麼突然間暴漲了這麼多?”臺下的看客發出這樣的疑問。
“不知道……估計是使用了某種秘法吧。”
“這股氣息……為什麼如此熟悉?”
看客當中有人曾與寧殷有過交集,自然也對寧殷的氣息尚有印象,回憶當中,他們也漸漸記起了這氣息是屬於誰的。
“寧殷?”
“這是寧殷的氣息!臺上的那人難不成就是……”
有人已經提前反應過來,遙遙地指著演武臺上那個拿著刀的傢伙。
“你到底是什麼人!”司徒玦心中疑慮交雜,他雖然不是南域人,但自打來了南域也見到了很多有關那寧殷的通緝令,加上臺下眾人的竊竊私語傳到他的耳中,先前還頗為自信的司徒玦突然有些畏手畏腳。
覺察到這些動靜的寧殷無奈地搖搖頭,他知道自己一旦使用了大黑天強化自己的靈力就一定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這廣場上來了不少老熟人,自己這身份是藏不住了。不過此時的他也不想再遮掩自己的身份,直接一把將臉上的面具給扯了下來。
“這面具戴久了還真是不舒服,差點兒都忘了自己是誰了。”
面具下的年輕面龐噙著笑,只是這笑容越發有些詭異,而那雙深邃的黑瞳也在此刻展露出一股無可匹敵的自信。
“對,老子就是你們要找的寧殷,老子回來了!”
寧殷大喝一聲,只是一人的聲音卻突然壓住了全場所有人,黑色的符文烙印緩緩爬上他的左半邊臉,撥出的氣息越發冰冷,但從其靈道強度來看,儼然有著超越二等靈道水平的跡象。
司徒玦此時情緒複雜,心有不甘,劍修的內心告訴他,就算對手是寧殷又怎樣?只要能贏,他便可擁有無盡盛名!成敗在此一舉,將手中長劍緊握,司徒玦的身影突然閃掠出去,幾乎是憋出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朝著寧殷的側翼進攻而去。
以風為眼,天下盡歸寧殷所感,司徒玦的進攻在他的感知下如同蝸牛一般緩慢,抬手奮起一刀劈砍在司徒玦的劍上。
轟——
不可言表那是一種怎樣的力氣,司徒玦的身影被強行轟飛下了演武臺,他甚至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