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能再次回絕這位羅家的少主:“先生最近勞累,恐怕真的不能替羅少主開方子了……”
訶子的話音還未落,羅博遠的臉色便刷的一下陰沉起來。
“我不是都說了麼,你先去通報一聲,神醫他聽到我們家的名字自然是知道該怎麼做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羅博遠的牙齒咬得很緊,一直在強壓著怒火,要換做是其他地方,他早就帶人闖進去了。
“可……”
訶子倍感為難,羅博遠身後的那些護衛更是已經將手搭在了劍柄之上,他真擔心這些人胡來,要是打壞了水墨竹舍裡的東西才是真的麻煩事兒。
“叫你去通報!你這小藥童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兒呢!”
羅博遠身後的一名護衛大聲嚷道,扯著嗓子怒吼的聲音著實嚇了訶子一跳,他站在訶子面前就如同一座鐵塔,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訶子,讓小藥童倍感壓力。
就在此時,水墨竹舍四周有一股微風吹來,捲起些許的落葉吹打在那名走上前的護衛身上,後者感到惱怒,連連揮手將這些煩人的葉子給彈開。
再度回眼一看,小藥童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道陌生的人影。
他渾身籠罩在黑色的長袍之下,背後揹著一口長刀,突然出現的氣勢倒是有幾分高手的意味。只不過其模樣有些過於普通,看起來像是個老實人,多看幾眼甚至覺得有點憨憨的。
“你是什麼人?”羅博遠的護衛大聲問道,話音粗暴,這人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厲害角色,他自然沒有放在眼裡。
訶子回頭一看,他也不認識這張臉,只不過從這身衣服他好像很眼熟……
注意到藥童的目光,寧殷朝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擔心。
是暚慈先生的易容術嗎?訶子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而後仔細打量了一番寧殷,這樣子還真看不出來是寧殷,看來先生的易容術又有精進了。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能在神醫的住所大聲喧譁呢?”
寧殷開口說話,他故意壓低了自己的聲線,讓自己的聲音產生了一些變化,聽起來也更老實憨厚了,頗為符合他現在這張普普通通的臉。
“我們可是碼頭羅家的人,你是哪兒來的鄉野村夫,快快快,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護衛頗為不耐煩地朝著寧殷說道,擺擺手示意這傢伙趕緊滾,不要耽擱了他們做事。
“人家神醫都說了這幾天不見客,你們這些人好霸道!”
寧殷擺著一副不怕麻煩的樣子,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暚慈知道外面的情況,他對碼頭這些大家族的做法實在不喜歡,好像他們的人來這裡暚慈就一定要笑著為他們開方子一樣,這簡直是在侮辱神醫的名號!碰巧,寧殷剛好想要實驗一番這張新臉皮會不會被羅博遠這個冤種傢伙認出來,便直接答應了暚慈替他打發這些煩人的傢伙。
“喲呵,我說你這人還真不怕事兒?”
護衛惱了,往前大走一步,逼近寧殷。
站在一旁的羅博遠更覺得厭煩,這段時間都是怎麼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敢站出來跟自己作對了?這哪裡還有羅氏家族的威嚴了?
“就算這裡是水墨竹舍,你小子最好也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羅家的事兒你最好少管。要是羅家想要處置你,在哪兒都無所謂,誰出面都庇護不了你。”羅博遠冷冷地注視著寧殷,這人長相如此普通,膽子怎麼就這麼大呢?
寧殷依舊不為所動,削瘦的身影站在水墨竹舍門口,如同一道鐵牆,擋住了羅博遠的囂張。
羅博遠見此人如此不知好歹,氣盛,嘴角微微抽搐,而後眼神一狠,朝著自己的人隨便甩了一個眼神。
那名站在寧殷最近的位置的護衛領會了少主的意思,怒目一嗔,惡狠狠地看向寧殷,隨時都有可能動手。
寧殷不退,只是扭頭衝著藥童輕聲說道:“去,往後退,躲到一邊看熱鬧。”
訶子知道寧殷要做什麼,也大致猜到了這也是暚慈先生默許的,沒有多想,轉身往後退。
只是剛走兩步又扭過身來提醒道:“可別把東西打碎了,尤其是那邊的罐子,都是很重要的製藥材料。”
“知道了,知道了。”寧殷擺手這個小傢伙快點離開。
訶子不再猶豫,十分自覺地走進水墨竹舍的大門裡,透過門縫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
護衛兩隻手握拳,發出咔咔的聲響,那樣子彷彿是要將寧殷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