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笑壞了。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幾分像從前?沒想到吧,本大爺又回來了!
心裡怎麼想不重要,關鍵是隻是嘴上的該說的話還是要說:“還好這小子沒遇到我,不然我真得五花大綁將他給捆了,完整地交到你們手上審問!”
說完了,寧殷還裝作氣憤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露出相當坦誠的笑容。還真別說,這張老實憨厚的臉配上這笑容真就很難讓人懷疑他的身份。
但眼尖的寧殷還是注意到了卷軸下方評述的那一行小字,上面寫著:寧殷罪大惡極,遇見可直接將其斬殺,不再要求活捉。
“咦,通緝令上不是要求活捉這人嗎?”
“府司大人的最新命令,我們也是剛剛得知的,”白長面色不變,將卷軸收起,又補充一句,“不論死活都可以領賞。”
雖然心中有所震驚,但寧殷還是惡狠狠地說道:“那倒是省事了,以後若是遇見,必將其斬殺送與你們。”
兩人也不再閒談,寧殷要趕著回到營地,白長君則是需要儘快料理完這裡的事情趕往息風港,簡單告別過後便直接分開。
寧殷最後實在架不住村民們的熱情,選擇拿了一籃子地瓜上路,倒是有仁讓一眾大嬸們很是捨不得,紛紛想要為他介紹村裡的姑娘做媳婦兒,結果這小子被嚇得跑的比誰都快。
待到寧殷和有仁走遠了,陳愚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白長君的身旁。
“怎麼樣,這個望雲澤的林一……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白長君先是問道,之前陳愚一直都守在暗處觀察著寧殷的一舉一動,包括他談話之間的神色變化。
陳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最後搖了搖頭。
“這人的名字的確沒怎麼聽說過,我剛剛觀其舉動也沒有覺察到什麼異樣,跟他那張臉一樣普通,這樣的人丟進人堆裡怕是都不會有人注意。”
聞言,白長君點了點頭,他也未曾從那個林一的身上發現什麼怪處,就一個很平常的人。
但向來直覺很準的白長君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可他又說不上來到底怎麼個不對勁,最後只能就此作罷,此行他們領了府司的命令,需要火速趕往息風港處理一些案子,據說有百絲的人死在了那裡,如今已經在這小山村裡耽擱了很多時間了。
“走吧,我們也趕緊出發了,息風港的人怕是又要來催了。”
說完,鎮南府所有人列隊完畢,這些城主府增派來的軍士就是不一樣,執行力簡直高出鎮南府底下那些巡衛們好幾個層次。
只不過陳愚卻一直對府司的這個決定抱著懷疑的態度。
“百絲的那些人是不是有些過於敏感了,船舶司那些人的話能信嗎?”他翻身上馬,縱使心裡再怎麼不情願,該趕的路還是得趕,只不過嘴上的抱怨就是另一回事了,“我就不相信寧殷那個傢伙真敢回來,但凡他腦子正常一點兒,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陳愚的話說的很絕對,他現在是認定了寧殷不會再返回南域,尤其是當他得知寧殷在望雲澤直接斬殺了修行了不化功的賈鑰之後,這不等於直接向鎮南府宣戰嗎?能走的路都走死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咱們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
白長對這件事也沒有明確的看法,從任何人的角度和想法來看,寧殷這傢伙都應該不會再返回南域了,可想法越是絕對就越有可能出紕漏,這是他多年遊走於各大案件得出的經驗。
“那也是,”陳愚也只能這樣想了,畢竟很多事情他們根本沒得選,府司的命令那就是命令,只不過他又轉而問道,“白長君你之前跟那寧殷一起合作過,對那寧殷能下得去手嗎?”
沒有思考,甚至沒有猶豫,白長君直接回答道:“必須動手。”
陳愚無奈地笑了笑,他其實沒想到白長君會主動要求加入這次府司親自擬定的任務,當初他和府司的爭執場景陳愚現在都還歷歷在目,在家閉門了這麼久,白長君除了瘦了些倒也沒有別的什麼變化,對府司的態度也回到了以前那般恭敬的樣子。
臨走的時候薩拉尋很高興,如今鎮南府正是用人的時候,賈鑰的死讓府上計程車氣都消了很多。白長君的迴歸無疑讓薩拉尋心裡更有底氣。為了慶賀白長君的迴歸,薩拉尋將他的佩劍贈與了白長。
隊伍重新上路,白長君臉上的笑容突然間消散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略顯冰冷的眼神,以及作為重案司慣有的沉著與冷靜。
薩拉尋贈予他的佩劍就放在馬鞍旁顯眼的位置,但他此時卻十分不屑地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