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追。
“原來從歸離路跑出來的小子還將寧殷的事情跟那女人說了,必須趕快回報府上,出動人手將那女人給解決了!”
他在心裡想著,身後已再無人追來,腳下的步伐也稍稍放緩,一口氣跑了這麼遠,他也有些累了。
“累了?”
驚悚的聲音從他前方傳來,精瘦男子瞪大了眼睛往前一看,只見剛剛在平民區與紅豆交談的人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前方。
“什麼時候!”精瘦男子驚歎,趕緊止住了步伐,就在他準備往回撤的時候,一陣風吹來,寧殷的身形再度一晃便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前。
後者驚嚇,此時想逃已經再沒有機會。
百絲的人擅長偽裝和情報收集,並不擅長與人作戰,精瘦男子雖然掏出了腰間備著的短刀,但想要戰勝眼前之人他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你是鎮南府的人?”寧殷當即問道,他其實在心裡早已有了自己的猜測。
精瘦男子不說話,但不說話便是最好的回答。
“那不好意思,今晚你走不了了。”寧殷捏了捏自己的手腕,他站在精瘦男子的身前彷彿鎖住了對方所有的退路。
精瘦男子自知實力懸殊,但眼下已沒有別的辦法,捏著手裡的短刀就朝著寧殷直衝衝地刺去。
這樣拙劣的進攻方式讓寧殷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去接,猶豫片刻之後還是近身往前先手攥住了對方的手腕,猛然發力使其扔掉了手裡的刀刃,而後猛地一拽,將對方癱倒在地。
精瘦男子快速起身,赤手空拳朝著寧殷攻來,但破綻太多,被寧殷隨手一招給頂飛了出去。
不過對方的意圖似乎一開始就不是為了進攻,精瘦男子趁著摔倒的空檔從懷裡掏出一隻信鴿,鴿子的腿上已經綁上了他提前記錄好的情報,只要能將其放飛出去,今夜他就算是死在這兒也無所謂了。
好在寧殷反應及時,在對方放出信鴿的同時抓起掉落在地上的短刀,飛速將其擲出,不偏不倚剛好將那隻還沒有飛高的信鴿給刺落了下來。
“不愧是百絲的成員,差點被你給算計了。”
寧殷輕聲嘆道,對方不曾開口承認任何事情,但身份已經被寧殷猜得透透的。
眼見情報傳遞無望,精瘦男子惱了,直衝衝地朝著寧殷揮拳攻來,寧殷只是躲避,並沒有打算將這人直接了結,畢竟這是息風港的地界。
就在寧殷盤算著怎麼處置這人的時候,對方在不知多少輪進攻的時候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直接仰後倒了過去,恰巧後面就是一堆碎石,腦瓜子與硬石頭來了個對撞,當場就暈死過去。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寧殷甚至沒來得及搭救,對方腦殼便已經被磕破,血流不止的同時,很快就沒了氣息。
場中安靜,寧殷遠看著那人死在自己面前,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你這死法……到了地下可怎麼跟閻王爺開口啊!”
寧殷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既然都已經死了那便再無須擔心情報的洩露,寧殷最後略帶惋惜地看了一眼地上這具屍體,砸了咂嘴,當即離開。
第二天清晨,船舶司的人在碼頭又貼上了一張告示:一人失足摔倒,腦袋磕上了碎石,當場去世,因其身份未知,特貼此告示,家屬速來船舶司認領屍身。
當人們看到這告示的時候都差點笑出了聲,同時感嘆這人真夠倒黴的。
寧殷沒有看到這則告示,清晨的時候他們的隊伍便已經動身。
昨夜船舶司的宴會不光只是喝酒招待這麼簡單,那位舶司大人也需要為周王殿下獻上壽禮,東西和隊伍早已置辦妥當,酒過三巡便提出想要與望雲澤的隊伍同行。
丁老爺子不好拒絕,便只能應下,如此一來船舶司的人倒是省事了。
船舶司的隊伍不大,兩輛馬車加上五個船舶司官員,領頭的是一個女人。
隊伍離開息風港的時候有一隊船舶司的人馬親自護送,這排場搞得還真是挺大,就差沒把貴賓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寧殷本想勸阻,但丁老爺子說這是舶司大人的禮遇,實在是推不掉。
就這樣,在人群的海量注視下,這支來自望雲澤的隊伍緩緩離開息風港。
寧殷已經提前規劃好了路線,這條路線比他最先規劃的還要簡單,重要的是省了大半日的時間。
如今江湖中已經有了“妖類”的傳聞,寧殷真有些擔心以鎮南府那些不靠譜的官員會不會將麒麟的訊息也給洩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