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多謝你了。”
寧殷擺擺手,示意不必客氣。
“有茶嗎?”寧殷直接問道。
老肖一愣,但體會場中氣氛似乎是意識到了這位義士與紅豆之間有什麼事情要談,當即識趣地笑了笑:“有!你們先坐著,我這就去端來。”
說著,老肖腿腳麻利地走開,同時不忘支走四周看熱鬧的人群。
心性純樸、膽識過人、知趣懂禮,這人不錯。寧殷在心中評價,率先一屁股坐在了賭桌跟前。
“你也坐啊。”寧殷指了指紅豆身前的莊家的位置,但又好像他才是這賭桌跟前的說話人。
面露笑容遮掩自己內心的尷尬,紅豆坐了下來,同時趁寧殷不注意的時候將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
“不用摘戒指,我不跟你賭。”
寧殷輕聲說道,彷彿紅豆任何動作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緊張兮兮地嚥了一口口水,紅豆越發覺得眼前這個看上去相貌平平的人有些深不可測。
“說說吧,關於那個通緝犯的事情。”寧殷端坐,靜靜地看著紅豆。
紅豆這些年在望雲澤做生意也見過不小的世面,但為何此時面對一個相貌憨厚的人竟感到如此緊張,兩人對坐,覺得氣氛更加微妙。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大多都是我從白灣碼頭聽到的碎片罷了……”
寧殷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
“行行行,我說,我都跟您說。”紅豆受不了寧殷這眼神,選擇老實交代。
“其實吧,現在江湖中關於這個寧殷的傳聞有很多,有人說他遠去了東陸,也有人說他藏在了某處山林之中,但這些碎片資訊大多沒有什麼根據,不過是閒人自娛罷了,”紅豆一本正經地說道,“前幾天我聽說鎮南府的人在望雲澤的古鈴江畔與那寧殷打了一架,最後的結果顯然是那寧殷贏了,據說鎮南府這次還折損了人手,我估計啊,那位府司大人這次肯定鼻子都氣歪了。”
寧殷靜靜地聽著,暗歎這女人訊息還真靈通,但這些都不是寧殷想知道,繼續追問:“說點我不知道的。”
紅豆撓了撓頭,看來隨便一點情報是打發不了這位大人了,而後深吸一口氣,反問道:“大人知道那寧殷從鎮南府手中搶走了什麼嗎?”
寧殷搖了搖頭,現在外界的人應該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拿了什麼東西。
紅豆四下相顧,確認周遭沒有別人之後將身子往前傾,用很低的聲音說出一個字:“妖。”
僅僅這一個字讓寧殷直接瞳孔一縮,原本輕淡的眼神忽然變得陰沉。
“你可不要胡說。”他也將自己的聲音壓得很低,用來掩蓋話語當中的凶氣。
紅豆連連擺手。
“可有什麼依據?”寧殷追問,同時在心中盤算著女人是如何知道這些訊息的,這應該是屬於鎮南府的絕密情報才對。
“前幾天我在進貨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從南邊來的人,他說他是從歸離路逃難出來的,渾身髒兮兮的,還受了傷,撲通一下倒在我面前。我見他可憐便救了他一命,他在昏睡的時候一直在重複地喊著‘寧殷’和‘妖’這兩句話,等他醒來我追問,他卻不敢言說,神色慌慌張張,像是在害怕有什麼人在追他,天不亮就走了。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他,直到昨天我在碼頭公示欄上看到了他的畫像。”
紅豆小聲地說道,一邊說話一邊注意著周圍的情況,生怕這些話讓別人聽到了。
“畫像?那人也被通緝了?”寧殷急忙追問。
紅豆搖搖頭:“他死了,暴屍荒野,找不到他的親屬,便將他的資訊登在了碼頭公示欄。”
“死了?”寧殷覺得有些離奇。
“他的屍身我後來見過,是刀傷,致命的刀傷,手法看上去很老練,像是被人刻意追殺滅口的樣子。”紅豆將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以上便是她知道的所有情報。
寧殷皺起了眉頭,從歸離路逃出來那人八成是當初親眼看到了麒麟異動的小賊,因為害怕所以逃出了歸離路。而那追殺他的人肯定就是鎮南府的人,薩拉尋不會讓多餘的人知道麒麟的存在,就算只是一個小賊他也不會放過。
“可你為何又說那寧殷現在回到了息風港?”寧殷還是很好奇這一點,畢竟決定返回南域這個決定他可是深思熟慮了很久,竟然這麼輕易就被外人猜到了?還是說有人走露了風聲?
紅豆聞言,有些慚愧地笑了笑:“這個……其實是我瞎猜的……”
聽到這話,寧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