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競拍會的落幕,本屆冬花節也已接近尾聲。
雖然李如煥最後沒能將那骨片收入囊中,但以他的性子也不會過多計較,那骨片雖然罕見,但一百五十萬金這個價格已經超出了他的預計。
“走吧,去夜市逛逛,待會還會放煙花呢。”
出了百兵樓,李如煥心情似乎並沒有受多大影響,帶著自己的小侍從直接離開。
“不愧是李爺,心胸如此寬廣。”
寧殷望著李如煥遠去的背影嘆道,今夜的所有熱鬧都看過了,寧殷也是時候找家客棧好好歇歇了。
就在他抬腳準備離去的時候,突然感知到另一個方向傳來的騷動。
並不是所有人都有李如煥那樣的氣度,大人們的嘴臉往往藏在善意的皮囊之下,對他們而言,所謂的價高者得之只不過是一種場面上的說辭罷了,若是哪位大人看上的寶貝被人拍走了,私下裡將其搶回來的例子可不少。
司馬烈顯然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那灰袍女子身份神秘,寧殷的感知在她身上察覺不出任何端倪,今天就算她能拿出一百五十萬金,也難逃司馬烈的圍堵。
秉持著看熱鬧不惹事的原則,寧殷並不打算插手司馬家的爛事,搖搖頭就要離開,但細細感知,那女子的氣息竟有幾分熟悉?
“看看熱鬧去?”
寧殷心中猶豫,但好奇心終究還是戰勝了睏倦。
不出所料,那灰袍女子出現在了后街,這裡是離開百兵樓最偏僻少人的一條路,眼下寶物已經到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需要儘快離開這裡。
與今日冬花節的繁鬧頗為不同,僻靜的巷道幾乎沒有什麼人,灰袍女子獨自行走其中,巷子裡靜得只聽得見自己的腳步聲。
“小妞,嘖嘖。”
一道充滿陰邪的聲音突然響起,巷道盡頭站著一道人影。
司馬烈手拄長劍遙遙相望,他已久候多時。
女子眉頭一皺,先前在競拍會場就覺得此人性格乖張、心術不正,此時出現在這兒想必是別有用心。
“公子有何事?”冷聲詢問,她已經發現了四周突然多了幾道陌生的氣息。
“也沒有別的事兒,想借點東西來看看……”司馬烈語氣略帶戲謔,目光打量著灰袍女子的身形,這寬大的袍子遮掩太多,他還真想掀開來看看裡面是不是藏著一個美人。
灰袍女子知曉此人來意,袖袍之中的短刀滑入手中,直接拒絕:“公子請回吧。”
“哈哈哈,那可由不得你了!”司馬烈怪笑幾聲,而後厲聲一吼,早已隱藏在巷道四周的手下盡數出動,四名氣勢不凡的黑衣人將灰袍女子團團圍住。
“拿下她。”
隨著司馬烈一聲令下,前後各衝上前一名壯士,並未拔刀,而是使得擒拿的功夫,他們覺得對付一個女人還犯不著動刀,輕鬆便能將其拿下。
但人往往都是不可貌相的,灰袍女子也絕非他們想象中的那般柔弱。
面對前後兩人的夾擊,她並無慌亂,待到對方靠近她周身三步方才晃動身形,躲開前面那人的進攻後,抬腿一腳狠狠地踢在身後之人的大腿之上,令其吃痛無法再繼續上前,隨後以極快的步法再度貼近前面那人,一記狠辣的過肩摔將那大漢直接撂倒在地。
眾人大驚,這女人竟有如此身手!
“不要亂動。”灰袍女子迅速將刀抵在其中一名壯漢脖子上,喝退了另外一人。
“就憑你們幾個也想做劫掠的事兒?”灰袍女子顯然有些鄙視司馬烈的想法有些過於天真,這些壯漢充當護衛當然可以,但想要制服她可遠遠不夠。
被當面小看的司馬烈摸了摸鼻子,他並未因自己手下的失手而感到憤怒,而是一直用陰冷的目光注視著李妤,臉上始終掛著怪異的笑容。
“墨牙!你還在等什麼!?”
司馬烈突然大聲喊叫,李妤驚疑之際覺察四周情況有變,一道陌生氣息從巷道陰影當中閃掠而來,早有人隱藏在暗處!
灰袍女子略微有些驚訝,竟有人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潛藏這麼久?
陰影襲來,灰袍女子當即一腳踢開了被自己挾住的那名壯漢,短刀往身側揮砍,不偏不倚正好刺中襲來之人的胸膛之上,但卻不見血,那陰影也在一種扭動之中忽然一分為二,竟分成兩道一模一樣的人影!
灰袍女子瞳孔一縮,那兩道陰影一齊拔刀,細長的刺刀直直地朝著灰袍女子殺來。
那灰袍女子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