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將裝有麒麟血的小玉瓶放在手心裡。
不懂這位望雲澤神醫是什麼意思,李妤冷冷地看著他,暚慈此時不再忌憚這位女俠的手段,也將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全盤說了出來:“有人比你更需要麒麟。”
說話之餘,暚慈將目光看向躺在地上的寧殷。
“寧殷如今的境遇你很清楚,麒麟對他很重要,你若是將麒麟帶回東陸,他這一輩子都得活在鎮南府的追殺下,他再也不能回到南城,甚至無法踏步南域,”暚慈輕聲說道,周遭其他人也在這時安靜下來,“姑娘,你忍心看到他落魄至此嗎?”
對於暚慈的反問,李妤心頭一緊,臉上保持鎮定,強撐著身上的冰冷氣勢說道:“有什麼不忍心的?我和他本來就沒什麼關係。”
“真的麼?”
暚慈直勾勾地注視著李妤,這位向來孤高且冰冷的女俠忽然有些動容,儘管她已經竭力掩飾臉上的神色,但那一抹慌亂還是被暚慈敏銳地捕捉到。
“寧殷這人……”暚慈似乎想要評價一下這位聽風人,但話到嘴邊又覺得很難形容,繼續接著正式話題說,“總之,麒麟我不能給你,但這瓶麒麟血是屬於你的,你可以帶走。”
他將小玉瓶遞給李妤,後者看著暚慈,並沒有伸手去接。
見此,暚慈一咬牙,再從袖袍裡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玉瓶:“這一瓶是我煉製的清虛丹,它可以去除吸收麒麟血後殘留在肺腑中的妖氣,永絕後患。”
說完,見李妤還沒有反應,又掏出一個藍色的小玉瓶:“這是滋壽丹,可以增長人的壽元,搭配麒麟血這等珍物一起服用更有奇效。”
三個不同顏色的小玉瓶擺在李妤眼前,隨意哪一個拎出來都足夠在東陸引起熱烈的追捧,而這些也的確足夠解決父親身上的頑疾,甚至比單單隻帶麒麟回去更有效果。
“為什麼?”李妤心中警惕,為什麼這位神醫不惜如此巨大的代價也要將麒麟留給寧殷?他與寧殷似乎並不相識。
暚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寧殷,說道:“我也只是受人之託。”
這讓李妤更加疑惑,倒是站在一旁的三位莫名來者有些按耐不住了。
“我說神醫,她要是不願意,我們乾脆就直接綁了她,省得跟她糾纏。”
手持大劍的偉岸大漢挪動手中的巨劍,幾許電弧在他手臂上躍動,彷彿只要一聲令下他便會直接掄起巨劍砸向李妤。
“同意。”
女子手持火紅長槍,第一個附和道。
氣氛突然變得劍拔弩張,李妤也攥緊了手裡的長劍,若是真要和這些人打,她雖然沒有全勝的把握,但重創一兩個還是能夠辦到的。
只不過這三人當中負責拿主意的還是那位手拿摺扇的削瘦男子,他不點頭,便打不起來。
“打什麼打,都說了這人是寧殷的朋友,咱不能對自己人下狠手。”削瘦男子呵斥道,壯漢和女子聞聲雖有些不悅,但都沒有反駁。
“你們是寧殷的朋友?”李妤終是問道。
手持摺扇的男子臉上一笑:“我們和寧殷可不是‘朋友’那麼簡單的,我們是戰友,是一起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的同伴。”
李妤有些質疑,寧殷雖然一直說過他在望雲澤有些朋友,但一直都沒有具體提過,從進入望雲澤開始便一直在為了麒麟而奔波。
“我姓有,單名一個仁字,江湖人稱殺心白扇。”手持摺扇的削瘦男子說出自己的名諱。
“怒濤巨劍,景承。”手託巨劍的漢子聲音很大。
“蘇煙秋。”最後那位手持火紅長槍的女子說話最為簡潔。
這三人站在一起,身上的靈威和氣勢結合起來如同野獸,與之前在碼頭遇到的那些人不一樣,面前這三個傢伙都身負殺氣,是貨真價實的高手。
李妤若想要在他們聯手的情況下取勝,就必須動用宗門禁止弟子在外使用的那些招式才有機會。
但暚慈是不希望刀劍相向的。
“麒麟有何等的價值,姑娘心中很清楚,若是這東西進入東陸,會掀起怎樣的風波肯定也很難估量,就算你帶它回去救了人,又如何應對旁人的覬覦?”暚慈最後說道,言盡於此,這件事所有的利弊都清清楚楚地擺在了李妤面前。
“姑娘,選擇吧。”
他說著,三個不同顏色的玉瓶飄在李妤身前,一旁的麒麟也即將吸收完雷鵬妖丹裡的妖力。
四周安靜下來,是戰是和,就看李妤的選擇了。
原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