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真是一出精彩的好戲。”
烏拓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抬眼望去,一身盔甲在身的烏拓徐騎著戰馬緩緩走近,還忍不住鼓起了掌。他一直在旁觀這場兩兄弟之間的內鬥,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他要來親自收場了。
“烏拓徐……”
再次見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扎吉鴻陽嘴唇哆嗦,惡狠狠地盯著大搖大擺走過來的烏拓徐,他想拔刀上前,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臂已經無法活動了,鮮血順著他的手指滴落在草地上,化作一灘血花。
烏拓徐不屑地望著扎吉鴻陽,這個兇猛的扎吉家漢子此刻就像是一頭走投無路的困獸,無論他再怎麼蹦躂都難逃一死,隨即冷聲說道:“別掙扎了,興許我還能留你個全屍。”
見烏拓徐走來,阿古磊卸去身上的威風,躬身朝他行禮,後者只是輕輕瞥了一眼這個剛剛背叛了自己兄長的傢伙,點了點頭,策馬徑直朝著扎吉鴻陽走去。
“就算殺了我,你也不會成為遊獵部落的霸主……”扎吉鴻陽露出很難看的笑容。
“不,我會的,只不過你看不到了。”
烏拓徐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位扎吉家的族長,他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目光往四周打量了一番,並沒有看到那幾個人影,冷笑道:“這回沒有人再來幫你了吧?”
扎吉鴻陽靜靜地看著越走越近的烏拓徐,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阿古磊突然插嘴說道:“烏拓族長,不如把這個人交給我來處理……”
“哦?”聞言,烏拓徐覺得驚奇。
“扎吉家是在他手裡走向凋敝的,我想親自了結他,然後將他的首級放在祖先的靈位跟前謝罪。”阿古磊陰狠地說道,很難想象作為扎吉鴻陽的弟弟,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烏拓徐突然勒住韁繩,不再往前,阿古磊以為這便是應允了自己的請求,剛想言謝,只見烏拓徐快手從馬鞍旁抽出一把長刀往身後飛擲而去。
刀刃直直地往後飛了出去,最後不偏不倚地插在阿古磊的胸口上,直到最後一刻,他都還一臉震驚地望著烏拓徐,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為什麼……”
阿古磊的突然死亡讓在場所有的扎吉家族人都無比震驚,這是他們剛剛選擇的新首領,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倒在了血泊中。
族人們憤怒,但未等他們發作,四周響起一陣轟隆的鐵蹄聲,烏拓家的騎兵已經將這些人團團圍住。
“對自己的兄長都這麼狠,嘖嘖嘖,這樣的人我實在不敢與之交好。”烏拓徐冷聲說道,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扎吉鴻陽。
後者此時異常淡定,彷彿從一開始便預料到了阿古磊與烏拓徐合作的下場,
“呵呵呵呵……”
扎吉鴻陽突然陰冷地笑了起來,一雙渾濁的眼睛裡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他緊緊地盯著烏拓徐,眼神真的宛如一隻野獸,“我的靈魂會詛咒你,扎吉家所有的怨恨將會成為你的噩夢,你今後行走的每一步都將伴隨著所有亡者的詛咒!”
將惡言與詛咒當做耳旁風,烏拓徐再度從馬鞍旁抽出一把彎刀:“我會把你們的詛咒當做為我加冕的讚歌。”
彎刀在烏拓徐手裡輪轉,如同死神的武器在扎吉鴻陽的腦袋上飛舞,只要一個心神便可收下這老傢伙的人頭。
然而主角總是會選在這樣危急的時刻前來救場,寧殷承認自己這次有些慢了,但似乎來得並不遲。
青日孤煙從遠處飛擲而來,裹挾著巨大的氣力刺向烏拓徐,後者眉頭一皺,揮刀抵擋,怎料對方的這一刀蘊含的力氣實在是可怕,硬是將他手裡的刀給擊落在地。
“又是你!”
烏拓徐右手吃痛,伸出左手指著寧殷,憤怒地大吼。
“烏拓族長這是在害怕我?”
寧殷從一眾凌亂的屍體中走來,抬眼看向烏拓徐,忍不住嘲諷起來。
“害怕?”面對寧殷的嘲諷,烏拓徐依舊保持得意,“我烏拓徐這輩子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這不是他第一次與寧殷交手,先前兩回在寧殷手中吃了癟,但他這回可是有備而來的,為的就是防止扎吉鴻陽找幫手!
“玄骨二鬼!”
隨著烏拓徐一聲大喊,從烏拓家的佇列中緩步走出兩名年輕男子,他們模樣相仿,也都穿著一樣的東陸袍服。
“烏拓徐,這就是你說的高手?”玄鬼一邊問道,一邊仔細打量著寧殷。
骨鬼則是一眼就看出了寧殷的水平:“剛剛那一刀的確有些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