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碎們,被自己的無知嚇到了嗎?”
高瘦的身形站在廣場中央,一隻腳直接抬起踩在賈鑰的胸膛之上,他陰冷地笑著,聲音迴盪在地下廣場。
他只是站在那裡,已經足夠讓人感到窒息。
面對楚心一的辱罵,魯楓和白長並沒有出手,他們似乎也意識到了這次真的輕敵了,那傢伙全憑肉身便擊敗了賈鑰,足以讓這兩位大人重新審視這個東陸人。
寧殷也在這時回想起楚心一帶給自己的恐懼,他還是那麼強,就算自己學會了頂尖刀術也無法戰勝他……
“這下都學乖了,不敢上前來了?”
楚心一似乎對這些人很失望,難道追到這裡來的人只有腳下這個莽夫還算有點膽識嗎?
拍了拍手,楚心一抬起一腳就將昏死的賈鑰給踹到了魯楓的面前,後者上前確認到他還有氣息,微微舒了一口氣。
“你究竟是什麼人?”魯楓問道,一隻手悄悄地背在背後,三把柳葉大小的飛刀摸在手中。
楚心一看著魯楓,此人氣息是這些人裡最強的,勉強有資格來提問。
“如你們所見,一個很厲害的東陸人,”楚心一張開雙臂,向眾人展示他的身姿,“不過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你們或許會感興趣……”
“諸位可曾聽說十一年前發生在東陸帝都的‘地火之亂’?”
楚心一雙臂抱胸,笑看著眼前的這些鎮南府的官員。
魯楓和白長互相對視一眼,心中疑惑這人又要耍什麼花樣?
但楚心一併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疑惑,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胤陽王朝二百零一年,孝炆皇帝駕崩的那一年,一夥人趁著舉國發喪的空隙潛入帝都,刺殺了朝中六位大臣和他們府上的家眷,總計一百零九人,那夥人對外宣稱是回來復仇的鬼魂,代號‘地火’。”
楚心一將這些事情娓娓道來,彷彿他曾經親眼所見,記憶猶新。
“帝都天降暴雨,驚恐不安的新皇還未正式登基便嚇得徹夜難眠,調集了三千精銳嚴守皇宮,又召集了所有的皇室暗衛封鎖整個帝都,開始了長達七天的清剿,那是一場下了七天七夜的雨,很漫長,空氣中都充滿了血腥和危險。”
魯楓和白長的臉色在這個時候開始變得低沉,他們曾在卷宗裡見過這起案子,這是胤朝歷史上少有的重案,記載的文字僅僅只有幾行字。
“不過是一夥自大的匪徒罷了,七天過後,地火的所有罪人都已伏法,其首領更是被當眾處刑,我記得沒錯的話,那名首領的大名叫做‘吳成宿’。”白長熟讀鎮南府所有卷宗檔案,對這些大案子總是記得很清楚,但楚心一這個時候提起這件案子是什麼意思?
“呵呵呵……”
楚心一笑了起來,渾身都開始發抖,白長剛剛的所言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地火是沒有首領的,三千暗衛在帝都搜捕了七天,翻遍了帝都每一塊地磚都沒有找到兇手,但礙於形勢和民心,他們不得不自己編造一個兇手出來,可憐的吳成宿不過是帝都街頭的一個小混混,竟被朝廷戴了個地火首領的帽子,真是好笑啊……”
楚心一說著,哈哈大笑起來,彷彿在嘲笑眼前的這幾位鎮南府的官員不過是些腦子愚笨的蠢東西。
“為了維續飄飄欲墜的王朝大人們真是煞費苦心,發生在帝都的血案最後僅僅在各方卷宗上只留下了三行字,世人竟引以為真,可笑至極,愚昧至極。”
白長的呼吸變得有些沉重,眼前的這個東陸人彷彿知曉一切,一旁的魯楓則是滿臉不屑地走上前,直接問道:“你說地火沒有滅亡,如何證明?”
“證明?”楚心一抬眼看著眼前這些鎮南府的官員,目光逐漸冰冷,“世人愚鈍,地火從不需要向世人證明他們的存在,世人只需要看見。”
“這麼說來,你也是地火的人。”白長這般推斷。
“聰明。”楚心一稱讚白長的判斷,伸手一攤,手中突然多出一枚令牌,古老的令牌彷彿歷經久遠的歲月,表面早已腐鏽不堪,但從那些紋路上能夠看出這東西的不凡。
“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白長警惕地問道,他從那枚令牌上感覺到了十分隱晦的波動。
若他真是地火的成員,那麼一定是在醞釀著什麼不好的事情,白長作為鎮南府重案司的官員,必須要盡一切力量阻止這個傢伙。
“我說,你們吧啦吧啦說了這麼多,這人無非就是朝廷點名的通緝犯唄。”寧殷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還以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