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們一樣,來自東陸。”
白袍男子一度將劍用成了刀,瞅準曲鶴回劍的空隙猛地一刀砍下,對方雖勉強擋下,但握劍的手已經頗感麻木。
東陸來的人?如今覬覦這商隊的人可不少,曲鶴一時間也猜不出對方究竟是何人。
“不好意思,這商隊押運的寶貝我也看上了,退是退不了了,就麻煩兩位死在這裡吧。”
語罷,對方提劍再度走上前來,曲鶴面色一沉,看來這出螳螂捕蟬的戲是遇到想做黃雀的人了。
氣勢一震,索性不再留手,青色靈力不斷在曲鶴的身上流轉,好像給他穿了一件由天地靈力織成的衣衫。
“既然閣下執意如此,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爆喝一聲,曲鶴身影化作一縷流光衝向對方,長劍遙指,青鋒乍現,這一劍似乎裹挾著狂風,突刺之勢顯露莫大威能。
“來得好!”
但白袍男子並不畏懼這包含著青玉門高階功法的進攻,不躲,不防,手中長劍掄砍,竟要正面與曲鶴硬碰硬。
看似平平無奇的掄劍揮砍,只有親身面對方才知曉這一揮砍究竟蘊含著怎樣的氣力。縱使曲鶴施展出“怒風長刺”這等招數,卻還是被對方一劍掄砍給強行震退。
很強,這個白袍男子超乎意料的強!
一旁的陸仁見師兄被正面擊退,想要抽身上前相助,但斷手的傷痛讓他再難施展出任何招數。
“快走!”
曲鶴強忍著五臟六腑裡錯亂的感覺,對著師弟大吼一聲,此人僅此一招便有如此威能,遠非他二人可以應對!師弟重傷,必須護著他!
“師兄……”向來驕縱的陸仁此時慌了,變得如此束手無策,他看著師兄,也能覺察到師兄身上的傷並不輕。
“走!”曲鶴大吼,嘴角有鮮血溢位。
計劃受襲,此時必須將這裡的情報送出去,曲鶴師兄這是在用命掩護自己撤退!
緊咬牙關,陸仁暫時封住了流血的傷口,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裡。
但,捕食“螳螂”的“黃雀”似乎不止兩隻。
腳踩著青玉門的身法,陸仁極力出逃,那白袍男子只是看了一眼陸仁,並沒有追上來。就在陸仁以為自己成功逃出來了的時候,一股異樣的陰寒從他的背心裡升起。
“死!”
一道女子的聲音突然從陸仁的身後傳來,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冰冷的利器已經刺入他的後背。
遭遇襲擊,陸仁迅速扭身將速度施展到極致,果斷與對方拉開距離,還好,傷口並不深,似乎並無大礙。
那女子見狀,冷哼一聲,將短刀收回腰間,就要轉身離去。
“不追了?”陸仁心中驚疑,追到一半就不追了是什麼意思?
突然,一股鑽心的劇痛傳入陸仁的腦中,那刺在後背的傷口如同厲鬼的詛咒,瞬間將厄難的咒術侵染陸仁全身。
這不是毒,而是將殺人的咒術銘刻在了武器上,觸之必死!
劇痛伴隨著窒息,陸仁面目猙獰,雙目淌血,五官扭曲,很快便倒在了地上,呼吸逐漸萎靡。
“青玉門的人也不怎麼樣嘛,竟然連半柱香的時間都沒有撐住。”
女子一身男裝打扮,輕輕走上前來察看對方已經死透,不禁面露輕蔑。
往後方望去,白袍男子一手提著斷劍,一手拖著奄奄一息的曲鶴走了過來。
“無趣,實在無趣!”
白袍男子撇嘴嘆道,將曲鶴扔在了陸仁的屍體旁邊,如同扔垃圾一般。
“青玉門的人未免也太自信了,就派這種水平的弟子來,真是無趣!”
白袍男子好戰,但他還沒盡興便失手將曲鶴給擊倒在地,實在無趣!
“我聽說那商隊的護衛裡有個叫寧殷的聽風人,擅長用刀,你倒是可以期待一下。”女子模樣俏美,卻穿著一身男裝,一雙漂亮的眼睛往歸離路深處遠望,淡淡地說道。
“可別讓我等太久啊……”
白袍男子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也看向歸離路的方向,寧殷一行人正緩緩朝著這邊走來。
商人們萬分欣喜,終於看到遙遙大漠的邊際。
“總算……走出這個鬼地方了!”
王管事喜極而泣,他的喉嚨裡幹得冒煙,帶的水早就喝完了,再這麼走下去可就支援不住了。
不只是他,其他商隊成員攜帶的飲用水也已經耗盡,此刻看到不遠處溝壑之間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