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城主府。
伸手按了按已經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丘豹有些苦不堪言,府司大人提前調查過自己的所有底細讓他有些後怕,但他還是第一時間翻看了一下懷裡的通緝草令。
“這人……看著怎麼這麼年輕?”端詳著手裡的人像,丘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見財起意,劫殺商隊,禍首寧殷?”唸叨著草令上的這個名字,丘豹越加覺得熟悉。
“寧殷!”
像是終於翻出了某份久遠的記憶,丘豹不可思議地翻看著手裡的通緝令。反覆確認了畫像上的這個傢伙正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寧殷。
“這小子……這回玩大了。”
從府司大殿出來,丘豹直接來到案卷司。
鎮南府是南域中唯一的治安機關,從設立鎮南府到現在已經有百來個年頭,這些年大大小小成立了很多部門。府司為鎮南府最大的權力者,往下設立重案司、案卷司、天網司三大機關,重案司專門負責偵辦重大刑事案件,案卷司管理著南域所有人員的檔案和歷年案件偵破記錄,天網司則是鎮南府的眼睛,負責蒐羅各方情報。
三大司再往下,便是普通巡衛、常備軍士、藥房等一些部門。
丘豹來到案卷司的大門前,微微抬頭仰望,案卷司是鎮南府中佔地最大的部門,整個三層樓都是他們的地盤,並且戒備森嚴,平日裡從這裡路過都要挨這些守衛一頓瞪眼。
“閒雜人等不得隨意入內!”
看門的兩位軍士身披甲冑,氣勢洶洶,見丘豹來此,當即大聲呵斥。
被攔住的丘豹撓了撓耳朵,這兩位不光個子高,嗓門也大,一聲呵斥讓他耳朵都有些發懵。
“你倆的聲音還真大,吼得我耳朵一陣癢癢。”丘豹悠悠地說道,並沒有離開。
兩位守衛挺起胸膛盯著丘豹,那氣勢好像只要丘豹再往前一步,他們就會動手了。
“我是來調看檔案的。”丘豹說明來意。
兩位守衛不理會丘豹的言語,再度大聲吼道:“閒雜人等不得隨意入內!”
見兩位守衛這般固執,丘豹摸了摸鼻子,而後從懷裡暗處重案司的令牌:“重案司辦案需要,這也是閒雜人等嗎?”
守衛一愣,拿起丘豹手裡的令牌仔細翻看,這的確是重案司的令牌沒錯,可為什麼會在這傢伙手裡?他不是一個小小的巡衛嗎?
見兩位懷疑的目光不斷在自己身上掃視,丘豹不禁眉頭一皺:“這重案司的令牌是假的嗎?”
兩位守衛面面相覷,重案司的令牌歷來都是由府司大人親自放發的,還從沒聽說過有誰敢偽造,難不成丘豹這傢伙真的升官了?
認令牌不認人,兩位守衛突然一消臉上的陰沉和嚴肅,雙手將令牌還給丘豹,笑著說道:“大人請進……”
收好了令牌,丘豹冷冷地瞥了一眼這兩位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軍士,不與他們多說,大步走進案卷司。
待到丘豹走遠,兩位軍士方才將臉上的諂媚散去,私下嘀咕著:“這丘豹怎麼會有重案司的令牌?”
“走了狗屎運了唄,不過重案司的差事可不簡單,做不好是要被問罪的,就他那兩下子,說不定哪天就會被踢出鎮南府咯。”
“真是晦氣,連他都能騎到我們頭上了……”
就在兩位守衛暗自嘀咕的時候,丘豹已經進入案卷司。
南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凡是這片土地上的所有百姓、官員,都會有一份自己單獨的檔案存放在案卷司,裡面記錄著個人的大致資訊,要是有升遷、犯科、死亡等重大事件也都會記錄在裡面。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有關寧殷的所有檔案都盡數放在了丘豹的面前,案卷司的人動作還挺快。
剛在心裡唸叨著,一隻手突然按在了面前的檔案之上。
“喲,這不是豹爺嗎?你也有資格進入案卷司了?”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模樣成熟,體態豐滿,更詫異的是她竟然穿著一件顏色豔麗的寬大長袍,要知道鎮南府內所有人都是需要穿統一的制服的。不過在想起她的身份後便覺得沒那麼奇怪了——案卷司的領頭。
楊嫆一隻手按在丘豹的檔案上,身子往前,一隻手勾在了丘豹的下巴上,這讓丘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府司大人臨時借調我到重案司……”
說著,他從懷裡拿出重案司的令牌。
只是美目一掃,楊嫆臉上笑容更甚,她近距離靠近丘豹,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