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屁股能坐的地方:“細長的針刺,這樣的武器很適合近身刺殺,老爺子曾經跟我說起過東陸有不少精於刺殺的門派。”
“忘川……”杜雲凱的聲音很低,但是寧殷能夠聽清這兩個位元組。
“沒錯,忘川之下三宗四門,我來自密主之青玉門。”女人雖然沒聽清杜雲凱說了什麼,但透過唇語她知道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來歷,伸手亮出了自己戴在左手上的一枚鑲嵌著青色寶石的戒指,若是眼睛尖一點,會發現寶石上還印刻著“忘川”兩個字。
本以為對方在得知自己的身份會有所忌憚和讓步,但寧殷接下來的回話讓她直接語塞。
“忘川?青玉門?很牛嗎?”
寧殷如此說道,語氣當中絲毫沒有忌憚的意味,反倒是有些來勁了,“今兒就算是你們宗主來了也不好使。”
這話不只讓青稚子語塞,也讓杜雲凱一愣,但又思索回來,寧殷這傢伙自小活躍在南域,沒有去過東陸內地,對這些事情不知道也在常理之中。
“閣下知道忘川,想必以前也是一方豪傑,怎麼如今淪落到做起傭兵了呢?”稚子長老選擇不再搭理寧殷,轉而對杜雲凱說道,畢竟這裡讓他忌憚的只有這個男人。
這話寧殷就不愛聽了,直接插話說道:“傭兵怎麼了?拿本事吃飯,磕磣嗎?怎麼在你們這些人的眼裡就這麼看不起我們這些勞苦大眾呢?”
“那你知道你護送的東西會在東陸掀起多大的風波嗎?”稚子長老反問道,在他的眼裡,寧殷這些人只不過是些貪財好富的小角色罷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寧殷聞言,彷彿瞬間來了興致,目光往後瞟了一眼,躲藏起來的商人們也都紛紛回到隊伍裡,華俞又寸步不離地守在那馬車四周。
“這我還真不知道,要不你給我解個惑?”寧殷充滿期待地看著稚子長老。
寧殷這傢伙從頭到尾都在套自己的話,不過稚子長老並沒有打算多說什麼,與這種貪財的人說再多也毫無用處。
“不說也行,請你回去吧,今兒這商隊,你動不了。”
寧殷大聲說道,將威脅暗藏於笑臉當中,杜雲凱隨之向前一步,手持大槍的他渾身散發出一股剛硬的氣勢,與稚子長老略顯疲軟的氣息截然不同。
“兵分兩路,以自身為餌設下伏擊,寧殷,你很有膽識……”稚子長老收起了自己的武器,寬大的袖袍下,女人的氣勢逐漸回收,似乎不願再繼續爭鬥,“昨天夜裡就算你自己重傷,也要折損我的狀態,也是在為今天的計劃做準備嗎?包括你一直藏著的這個幫你託底的高手。”
寧殷沒有說話,但笑意之中已經不言而喻。
“這次算我大意了,南城聽風人,”女人已經全無戰意,就算自己能施展手段制住杜雲凱,保不齊寧殷還藏著什麼陰招,她最後看了一眼寧殷和杜雲凱,旋即轉身準備離去。
“路還長,後面會有人繼續接手我的任務,只不過那時你們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這就走了?你再給我講講這馬車裡的東西究竟會帶來啥不好的事情啊?”寧殷望著越走越遠的稚子長老,遙遙呼喊道。
只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再做任何逗留,徑直從寧殷的感知當中不見了蹤影,可以確定的是,她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忘川屬下的人都有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理念,如果她全力一戰,憑藉如今的我恐怕也很難對付她,這個女人很聰明,沒有勉強自己。”杜雲凱將長槍提在手裡,面色沉重地看向寧殷。
“我知道。”寧殷一直都知道對方的虛實,就算他昨夜用秘法強行和對方互換傷勢,那個女人現在所保留的作戰能力遠遠不能小覷。
不過話說回來,寧殷突然有些好奇:“這個‘忘川’究竟是什麼?很厲害嗎?”
“你自幼就在邊境長大,東陸的這些情況你的確不夠了解,”杜雲凱說著,腦中搜尋著關於忘川的記憶。
“忘川,建立時間與如今的皇朝同年。其門徒不多,但卻個個精於攻伐取命之術,最早的忘川是一個純粹的殺手組織,按理說這種門派是很難長久留存的,可歷經戰亂的忘川不但沒有消亡,反而越發根深蒂固,衍生出更多的門路,以至於成為如今東陸一方不可撼動的勢力。”
杜雲凱將忘川的來路簡單梳理一遍,但這些已經被精煉的描述還是無法掩蓋住忘川的強大。
“一個殺手組織,竟能成就這般偉業?”寧殷也見到過不少殺手性質的組織,無異於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乾的都是些背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