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天賜的好機會,紛紛趁著商隊停歇的檔口悄悄摸了上去。
賊匪們眼瞅著載的滿滿當當的貨馬,眼睛裡閃著火熱的邪光,他們要將這支商隊撕成碎片,換來的金錢足矣讓他們走出這鬼地方逍遙好些時日。
一步兩步三步……他們越加靠近他們眼中的財富。
終於,有急不可耐的傢伙率先從陰影的遮掩當中露出身形來。
賊匪們骨子裡的警惕告訴他們要輕一點,搶到財物就走!
可是,他們沒有看見人。
甚至連一個守衛都沒有看到,只有幾匹貨馬埋頭吃草,那些商人和護衛們身影全都消失不見了。
“沒人?”警惕的賊匪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但很快眼前的財物就衝昏了他們的理智。
“哎呀,沒人最好!拿了東西快撤!”
“我要那個大箱子裡的東西!都別跟我搶!”
“好東西當然先到先得!”
一時間,賊匪們開始為了幾箱貨物爭搶了起來,絲毫沒有再關心為什麼這裡突然沒了人影。
“我說,你們都搬走了我拿什麼交差啊!”懶洋洋的聲音在這些忙碌的身影耳邊響起。
寧殷坐在一個大貨箱上望著這些忙碌的人兒,臉上流露出些許的笑意。
“快搬!手慢無哈哈哈……”有人樂呵呵地接話,甚至忙得沒空回頭看一眼。
良久之後,有人方才回頭探望,瞧見來者,心裡咯噔一下,手裡的東西滑落在地。
“快搬啊,慢了就沒有了。”寧殷招招手示意這些人動作快一點,焦急的樣子甚至巴不得親自上前幫忙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都呆呆地望著寧殷。
“你們不動,那只有我動了!”
見著這些僵在原地的傢伙,寧殷眉梢一挑,面露的笑意之中逐漸多了幾分冷冽。
將衣衫一撩,寧殷的手已摸在刀柄之上,此刻,殺意漸起。
身形從貨箱上閃掠而出,賊匪們或多或少知曉些寧殷的本事,但卻遺憾沒有親眼見到過,今日他們算是有幸見識,可惜這是最後一次。
刀光乍現,寧殷身如鬼魅,這些腦子裡只有錢財寶物的賊匪如何是寧殷的對手,摸上來的賊匪紛紛倒下,沒有一個人能將這些貨箱搬走。
見了血的青日孤煙逐漸褪去黯淡,鋥亮的刀鋒如同剛剛打磨過一般,寧殷將其把玩在手中,而後將目光射向後方還在蠢蠢欲動的賊匪們。
在見識到其刀術之後,其餘賊匪紛紛後撤,一時間不敢上前招惹這個凶神。但此刻後方聲響轟隆,野馬騎兵已經衝了上來。
這些窩囊廢怕你,我的野馬騎兵可不怕!林延深信自己一定可以吃下寧殷的商隊。
“給老子殺!”
長槍在手,林延一馬當先衝上前去,臉上的狂笑幾近扭曲。
寧殷傷勢未愈,身上的力氣對付一些小魚小蝦還行,但要以步對騎還是過於牽強了。
野馬騎兵展開陣型衝殺過來,寧殷被迫只能藉助地形的掩護不斷閃避,但對方二十多個人很快就將寧殷給團團圍住。
步戰之人被靈活的騎兵給圍住,這是必死之局。
“寧殷!你必須死!”
林延回想起昨夜裡吃癟的場景便氣不打一處來,讓手下暫時停手,自己揮動手裡的長槍就朝著寧殷的面門刺去,他要親自一雪前恥。
攻勢固然是兇狠,這位大統領馬上的功夫也是了得,但只憑他一個人就想擒住一個會聽風術的寧殷還是有些困難了,正面打不過,寧殷躲閃的功夫也是很到位的。
寧殷一邊躲,一邊罵罵咧咧地說道:“你說你仗著人多欺負我光桿一個,算什麼本事!”
“那你有本事別躲,跟我一對一打一場!”林延性子上來了,當即衝著寧殷大聲吼道。
樹林中對於騎兵有著多處限制,寧殷藉著身法靈活的優勢不斷躲避著林延的進攻。
“我打不過你,我不跟你打!”寧殷可不想跟這個馬背上的漢子死鬥。
林延咧嘴一笑,心中對這個傳聞中的寧殷多了幾分不屑,他判斷得不錯,寧殷在昨天夜裡的確受了不輕的傷,這也讓他更加毫無顧慮地向寧殷發起進攻。
對方雖然很擅長躲閃,但接連數次的交鋒之後,林延似乎也摸到了寧殷的一些行動規律,接下來的好幾次進攻差點兒就將寧殷給刺中。
“非要趕盡殺絕嗎?大統領給留個活路啊!”寧殷裝作有些氣喘吁吁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