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寧殷來。
“寧兄,你在哪兒呢?賊人來了!”
錢五福慌慌張張地喊道,找了一番只看到寧殷的馬被隊伍裡年輕的商人牽著,卻不見其人。
“他人呢?”錢五福問向牽馬的年輕人。
後者指了指身後的那輛載貨的平板馬車,寧殷正仰躺在上面睡覺呢。天上這懶太陽曬得他腦袋暈暈的。
“寧兄!寧兄!賊人來了!”
錢五福搖了搖寧殷的身子,他卻只是慵懶地挪了挪身子,隨意地嗯了一聲,對於錢五福的催促毫不在意,甚至都沒有睜眼瞧上一眼,這倒是把錢五福給急壞了。
“寧兄你快別睡了!該幹活兒了!”
架不住錢五福在耳邊叨叨,寧殷微微睜開眼,隨意說了一句:“背馬槍的那位不是在呢嗎?找他去。”說完繼續睡。
“背馬槍的?那個顧什麼……”
錢五福回想不起那個名字,四下張望,倒是瞧見一道人影策馬從商隊中快速衝了出去。
烏黑的戰馬奔跑起來如同一陣風,馬背上的喻長歌扛著銀槍筆直往前,對面的十幾個人愣是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孤身一人跑動起來的氣勢比他們還要威猛?
剛一照面,喻長歌槍出如龍,對敵的賊人扛不住這一槍的力氣,直接被挑落馬下。
“圍住他!”
頭領大喝一聲,其餘人迅速變換隊形,將隻身一人的喻長歌團團圍住。
沒有嚇到身在陣中的喻長歌,倒是把在老遠觀戰的錢五福給驚了一跳:“完了!被圍住了!會不會要輸啊?”
錢五福焦急地問向寧殷,後者撓了撓耳朵,這胖子的嘴還真能叨叨。
“放心吧,只不過是些流寇罷了,渾身上下連一件像樣的武器都沒有,估計是餓得不行了想出來搶點兒。”
寧殷懶懶地躺著,他沒有抬眼看過一眼,卻對這些流竄而來的小賊十分熟悉。
“可是他們人多啊,十多個人呢!”
錢五福還是有些擔心,在他的意識當中,人多的一方總是佔據著優勢,孤身一人的喻長歌恐怕要有危險了。
“人多又怎麼樣?他們有人,咱也有人啊!”寧殷悠悠地說道。
錢五福卻聽得很迷糊:“咱們也有?哪兒呢?”
“來了。”寧殷心神一動,他只是躺在這裡似乎就已經將方圓很大範圍內的動靜都知曉得清清楚楚。
突然,天空之中傳來一聲尖銳的鷹唳,一隻大鳥振翅而來,在鎖定了寧殷的身影后急速俯衝,最後穩穩地落在寧殷的馬車上,伸出腦袋在寧殷臉上親暱地蹭了蹭。
好一隻漂亮的海東青!體態俊美,羽毛如雪,點點墨青點綴,如同身披星辰。海東青往往都是有價無市的稀罕物種,眼前這隻恐怕在市面上無比值錢。
“喲,我家小白回來了。”寧殷摸了摸海東青的腦袋,隨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塊肉乾餵給這隻海東青,後者得此美味,發出咕咕的叫聲。
這是寧殷十歲的時候老爹送他的禮物,一隻血統純正的海東青,因為全身羽毛大多都是白色,所以喚作小白。鷹一旦與人建立感情,那便是最為忠誠的朋友,過去的幾年了這小傢伙沒少幫寧殷的忙。
只不過近幾日寧殷都在南城裡閒著,海東青可閒不住,索性讓它跟著段蒼羽出門溜溜。
與此同時,平原上突然再度冒出兩道人影,他們騎著快馬,渾身籠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下,馬蹄於平原上揚起一陣飛煙,徑直地衝向那些來犯的流寇。
“什麼人!?”
領頭的厲聲呵斥,這支商隊已經被他們盯上了,可容不得其他人再來分!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馬背上的年輕人狂笑一聲:“你爺爺!”
說罷,寒光乍現,刀刃襲來,領頭之人還沒有來得及使刀抵擋,便被段蒼羽的長刀砍翻馬下。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求饒,遠處飛來一支羽箭射穿了他的喉嚨。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這夥流寇瞬間都懵了,不是說出來找錢花嗎?怎麼領頭的這就死了?
“一個都別放過!”
冷喝聲從後方傳來,隨著一齊到達的還有一支冰冷的羽箭,不偏不倚剛好命中一名流寇的脖頸。
本就無組織無紀律的流寇團伙瞬間慌了神,這哪是來找錢的,這分明是來送命的啊!
驚慌之中,所有人意識到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趕忙調轉韁繩逃離。
“怎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回逃的人被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