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尋過十餘處有著仙人傳說的禁區古地,但最終得到的答案都是仙路已斷。”
寧璐呢喃自語:“長生道君乃是近古最為驚豔之人,也是最有可能成功之人。可連他也失敗了。難道此界生靈便真的問仙無路嗎?”
“她這是中邪了?”看不懂古仙文的傅軍不知壁畫之上刻寫的內容,也聽不懂陳豐與寧璐的交談,自然也不知寧璐為何而絕望。
陳豐搖頭,卻是覺得這寧璐有些杞人憂天了。她現在才什麼境界,離仙人還有十萬八千里。
但想想又覺得寧璐的反應也在情理之中。登仙之路便是長生之路,仙路不在,便無長生之說。
她之前所說的長生之法,便是這登仙之路吧。
而從他的話語與壁畫文字可以得知,此界大道有缺仙人亦不得長生,所以世人尋仙界之路,可惜仙界之路也斷了。
前路無路,行至者有死無生。這如何不叫人絕望。
陳豐來到寧璐身邊,蹲下身子,本想伸手拍其肩膀以作安慰,可伸出的手行至一半卻又收了回來。
看著寧璐手中的青銅碎片依舊顫鳴不止。
陳豐說道:“路還沒到盡頭,或許只是長生道君對後人開的一個玩笑。”
陳豐的話寧璐似乎聽進去了,她抬頭看著陳豐,雙眸之中漸漸煥發神采。
陳豐指了指她手中的青銅碎片:“它不是也在提醒你,前方還有路嗎。”
寧璐垂落雙眸,看著手中碎片。
“真的,還有路嗎?”
陳豐知道,她所問的是仙道之路。
陳豐笑道:“我幫你算算!”
說完陳豐便開始裝模作樣地掐指算了起來。
陳豐當然不會算卦見未來的神通,他不過是在向身在魔淵的魔女薇嵐詢問罷了。
一通掐算,陳豐得到了答案也給出了答案。
“相信我,有的。”
然而寧璐卻也只當陳豐是在安慰自己,但看陳豐這神棍似的滑稽模樣,寧璐卻也不再那麼低落。
手中的青銅碎片也提醒了她,青銅顫鳴說明他們還未到達玄境的核心地帶。而寧璐要找的長生之法,不就在那核心之地嗎?
“那核心之地有不同的答案也說不定呢。”寧璐心中安慰自己。
既然這玄境是長生道君所留下的,那麼還未達到終點,途中所見便也做不得真。
重新站起身來的寧璐,又恢復了她原來的自信,還未走完的路,又豈能半途而廢。
“青銅碎片所指,便是這深淵之下。”寧璐指著深不見底的深淵說道。
陳豐眨了眨眼,伸出手掌,於掌間凝聚一枚光團,其光如白晝,照亮山洞。
將那光團朝著深淵一扔。
“嘶!……”
“衝過去!”寧璐開口。
“有理。”陳豐回應。然而下一刻,陳豐便一把將寧璐那纖細柔軟的手腕握在手中,另一隻手轉動手中油紙傘,其傘下垂落的光輝立馬擴大範圍。將陳豐與寧璐二人護在其中。
“跑啊!”陳豐一聲大喊,拉著寧璐便朝山洞出口化流光而去。
至於傅軍“呵!”最先跑路的便是他。
瞧著被陳豐握住的手腕,寧璐蹙起了眉頭,話語帶著怒意道:“為何要逃,不過是些無魂死物而已。”
然而當她想掙脫陳豐手掌之時,卻發現那握住她手腕的大手,便如枷鎖澆築,任憑她如何用力也無濟於事。
“我說丫頭,你探了那麼多禁地古地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陳豐心累。
傅軍在前,陳豐拉著寧璐在後,很快便衝出了深邃的山洞。
重新回到石山外部,再回頭時,卻見那深淵之中的怪物依舊在後追了出來。
那些怪物,青面獠牙,身披殘破青銅甲冑,青毛布滿全身。雙目青光如炬,形態各異,如人者如獸者。如洪流擠滿山洞,奔湧而出。
怪物嗜血,兇光畢露。
“狗日的陳豐,你捅了殭屍窩了!”傅軍沉著臉,滿目驚恐,扯著嗓門嚎道。
一頭獸行之物,率先衝出,朝陳豐幾人飛撲而來。
寧璐怒視陳豐,用力掙脫手腕,持劍便朝那怪物衝去。
去時還用古仙語罵了陳豐一聲廢物。
“鏘!”
寧璐的劍落在怪物的身上時,發出一道精鐵碰撞的聲響。
“咔嚓!”伴隨一聲細微的咔嚓聲,寧璐手中的長劍應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