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黝黑,只有陳豐與傅軍所處之地有那手中法寶的淡淡螢光照亮二人身前的方寸之地。
陳豐揮動袖袍,強行將那十餘柄飛劍收入袖中。
飛劍震鳴,想要掙脫。卻被陳豐震袖斬斷了其與主人的聯絡。
“是何人偷襲,還不現行!”傅軍開口,朝黝黑的洞中喊道。
陳豐看了傅軍一眼,一個想要自己命的人卻提醒自己危險的到來。倒覺得有些滑稽好笑了。
而傅軍卻想到了唇亡齒寒,若陳豐被暗中之人殺死,那下一個便是他了。
與自己同來之人手中有何兵器他是清楚的,而從黑暗的洞中飛出的十餘柄飛劍卻非他所識,那暗中之人自然也不是與他同路之人了。
傅軍的一聲大喝倒也起了作用。
睜開法眼的二人透過黑暗看到了一位穿著古怪的女子手中提著一柄與陳豐收去相似的長劍,緩步朝著二人走來。
“什麼人!”陳豐還未開口便聽得站立於自己身後丈許開外的傅軍喝道。
傅軍已然手握長劍,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那穿著古怪的女子,長劍垂於身側,面色冷漠,對陳豐二人持有戒備。
相隔數丈之外,女子停下了腳步。
瞧那女子模樣,陳豐倒也驚奇。
“穿著似古人,卻難掩其美貌與氣質。”
女子常有,而美人卻是少見,如眼前這般的美人兒更是少之又少。能在這不見人煙之地得見如此美人兒,實乃天賜,當珍惜視之。
傅軍看清來人之時,緊握手中的劍也不由得鬆了鬆。
陳豐沒有開口,他在等那位如少女般的美豔動人的美人兒開口。
她確實也開口了,她的聲音輕快,如夜鶯鳴啼清脆悅耳。可惜她說的卻非人間大世界的通用官話。
“她在說什麼?”傅軍皺眉,顯然也沒能聽懂女子的話。
“叫你平日裡多讀書,你非要去掏鳥窩!”陳豐斜睨,狠狠地鄙視了傅軍一番。
傅軍感覺被冒犯到,誰說他不看書來的。作為臥底便要有臥底的自我修養,讀書自然也是一種修養。
可他雖精通多國官話,卻也認不出女子所說的是哪一國哪一洲的語言。
然而,陳豐卻聽懂了,不僅懂了,還開口與那女子交談上了。
“我名陳豐,身邊這位是我的隨從。”陳豐笑言開口,回答了女子的問題。
其實女子所說便也就是那一句你們是何人而已。
因為聽不懂陳豐說了什麼,傅軍便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隨從。
女子皺眉,而後伸手對陳豐說道:“劍,還我。”
陳豐哈哈一笑,覺得這女子倒也可愛,明明是她出手在先,自己收劍在後,如今卻直接開口,要自己還他劍,這豈不好笑。
“可以。”陳豐眯眼而後說道:“不過有條件。”
“什麼條件!”女子再次蹙眉,握劍的手也加了幾分力道。
“回答我幾個問題即可。”
女子依舊清冷,話語也很簡潔。
“問。”
陳豐笑了笑,拿起酒葫蘆,先給自己潤了潤喉,說話之時卻也學著那女子簡潔開口:“名字?”
“寧璐。”
“來歷?”
“龍月國。”
陳豐皺了皺眉。
“中洲龍月國?”
女子沉默片刻。
“何為中洲?”
不知道中洲!聽到此處,陳豐便也有了某種想法。
“為何而來?”陳豐再問。
“呵!”
聞聽陳豐此問,女子卻是露出一個譏諷冷笑。
陳豐面色如常,等待她的回答。
“自是為不死之法而來。”
女子說完便對陳豐嘲諷道:“你不也為此而來嗎?又何必問我。”
然而,陳豐還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長生之法。
“之前在大漠看到一行人,你可是與他們一起?”
“不是。”
“你知道這裡是為何地?”
女子嗤笑:“你若不知又何必來此。除非是來尋死。”
傅軍看看陳豐又看看那美得不像話的女子,二人談話他是一句也沒聽懂,但見陳豐那一臉吃癟的樣子,卻覺心中暢快。
陳豐敲了敲腦袋,而後正了正神,眯眼道:“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