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嵐扔來的酒壺,開口說道。
一襲紅衣幔紗的薇嵐,她立身於魔淵之畔,輕挑美目,雙眸若寒潭,孤傲而又冷漠。
“她走了。”薇嵐平靜開口。
陳豐搖頭輕笑:“她總是這樣。”
薇嵐伸出手指,朝陳豐勾了勾手。這看似輕佻的動作,在薇嵐用來卻無半點違和感。也並非對陳豐有什麼非分之想。
而她勾動手指之時,陳豐身上便出現了一縷黑氣朝著薇嵐飛去。然後化作一粒眼珠大小的黑色光球,在薇嵐的指間緩慢轉動著。
“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敗死氣。”薇嵐開口,而後張開手掌輕輕一握,掌間有魔焰浮現,握拳之時那粒從陳豐身上引來的餘燼黑氣便被煉化殆盡。
“薇山主便不想知道,我這一身腐敗之氣是從何處而來嗎?”半躺於魔淵中的陳豐開口道。
“不必試探!”薇嵐回答的乾脆,直接道出了陳豐去過南離冰原的事實。
這倒是出乎陳豐意料之外,南離冰原餘燼與人間的一場戰鬥是由仙尊發起,陳豐以為所知之人甚少。
“不用感到驚訝!”薇嵐開口道出了實情。
“這人間所發生的任何大事都瞞不過宗主的,何況南離之戰還有你們的師父參與不是。”
“師姐還真是與薇嵐姐姐情同姐妹,什麼事都與你說。”
看著陳豐那一臉酸相,薇嵐的臉上卻也少見地浮現出一抹笑意。
美人一笑,似如二月春來,百花待放,惹得人心潮澎湃,只覺春風徐來,頓感心情舒暢。
如此大好心情,需以酒來慰藉。
酒過之後,陳豐便又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南海退潮,古遺蹟現世。然而師父和三師姐似乎都在有意地讓我進入,不知薇嵐姐姐可知為何?”
薇嵐面色平靜:“知道……”
陳豐:“……”
見薇嵐靜靜的站在那兒,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卻沒有要解釋陳豐問題的意思。
陳豐撓了撓頭:“不知薇嵐姐姐可否方便告知,古遺蹟中到底有什麼非要我去的東西?”
薇嵐沒有回答陳豐,反而紅唇輕動,眉眼微眯。
“姐姐!”薇嵐開口,眯眼看向陳豐。
平時都是以山主相稱,如今陳豐主動改口,還叫得如此親切,必然是有事相求了。
若能從薇嵐這瞭解到一些事情也算是大事吧。
不過對於陳豐稱呼自己為姐姐,薇嵐卻也並不反感,反而還很受用。
陳豐卻是有些尷尬,搓了搓臉,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了。
但薇嵐笑過之後還是給出了陳豐他想知道的答案。薇嵐卻也沒有明說。
只是平靜道:“若是能去到古遺蹟的最深處,那麼你便會知道如今在你仙體的靈臺深處那一枚種子的秘密。”
“當然了。”薇嵐開口道:“若是到不了,那麼一切都是惘然。”
“種子?”陳豐知道薇嵐所說的種子便是曾封印魔體的那枚似水晶石般晶瑩剔透的石子。
可是陳豐卻從來也不知道那是一枚種子,更不知那種子要種去何處,又能開出什麼樣的花,結出什麼樣的果。
而且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靈臺深處那枚她所謂的種子的存在的呢?
除了師父和念無雙應該沒人知道才對,即使連沈青璇也不知道陳豐封印魔體東西是為何物。
“難不成又是念無雙告訴她的?”陳豐冒出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還有一個問題。
“薇嵐姐姐似乎對古遺蹟很熟悉嘛!”陳豐開口:“連古遺蹟最深處有什麼都能知道。”
要知道,南海古遺蹟每一年都會出現,但又每一年都有所不同。
然而問題便出在這,為什麼每一年出現的古遺蹟都不盡相同呢?然而入口幾乎都在同一個地方。這便很神奇了。
這個問題其實不止困擾著陳豐,同樣也困擾著許許多多的人,可是就連龍川家這樣近水樓臺的大勢力,在觀海城中觀察了上千年,其結果依舊不可得出一個說得通的答案。
然而,薇嵐卻也沒能給出陳豐一個滿意的答案。不過聽她的回答又讓陳豐覺得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天上有繁星無數,人間大世界外亦有無數小世界,誰又能知道它們到底有多少數量呢?但總體有人去尋求答案不是嗎?”
陳豐大大的來上了一口清濁,想了半天也沒能明白薇嵐所說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