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離開玄境,傅軍便做出了他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那便是離陳豐遠點。
兩人本就是敵對關係,他不知道在玄境時陳豐為何不殺了他,但既然已經離開了玄境,那麼他所要做的便是有多快跑多快。
若不離去,萬一陳豐這小子一個不高興給自己來那麼一下,自己這輩子也就沒了。
見傅軍化作一道流光飛走,陳豐抬頭看了看他離去的方向,卻也未追去,只是有些可惜,本想靠他引出一些人來,但想到既然出了玄境,那麼也該去解決一下自己這小徒弟的事情了,所以也就任由他離去了。
“師父,你的隨從……”
寧璐指了指傅軍離開的方向,開口說道。
陳豐搖頭:“不必管他。”
“既然我們離開了玄境,那麼想必那些以家人威脅你的人也該離開了。”
陳豐喝了一口酒後說道:“若此行他們沒有得到想得到的東西,勢必會將怒火發洩到你家人朋友的身上。”
陳豐說完,寧璐的神色也變得暗淡了許多,月光照耀在寧璐的側臉,泛起一層螢光,美得不可方物,而現在滿臉擔憂的她卻更加添了些許憂鬱別樣的美。
陳豐看出了她的擔憂,隨即問道:“你可知他們此時身在何處。”
寧璐點了點頭,但她雖然知道自己家人朋友所在之地,臉上的憂色卻也沒有減退多少。
“看來他們身在一處比較棘手的地方。”陳豐如此想著。
寧璐便也回答了陳豐的問題。
“他們被帶到了一個有著古老傳承的宗門,那宗門底蘊深厚,且有著極其強大的存在。”
說到此處,她突然看向陳豐,臉上的擔憂卻也退了不少。
她突然想到,自己這位師父可是能與殭屍化的長生道君交手的存在,而且手中還有著許許多多神奇的法寶,或許真能顛覆一個古老傳承也說不定。
而且自己只是去救人,又不是去顛覆一個傳承,師父這麼強大,或許真的能讓那個宗門的至強者投鼠忌器,從而放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哦!”陳豐眯眼開口。
“但不知你所說的古老傳承的宗門那些位強大的存在有多強,是何境界?”
“那個古老傳承的宗門名叫幻月宗,其宗門之主便有著化神境界的修為,而更為強大的是幻月宗的三位太上長老,其中兩位有些煉虛境修為,而另外一位傳說已經到了合體境界。但是他極少出手,所以世人也不知所傳是否為真。”
言至此處,陳豐點了點頭,而後將目光看向山澗的上空。
寧璐也有所察覺,便也將目光朝陳豐所看的方向看去。
“殺機洶湧,看來是找你的。”陳豐仰著酒葫蘆開口說道。
話落之時,一口烈酒已然入喉。
寧璐蹙眉,身上那元嬰境界的氣息開始向外盪漾而出。此時的她又恢復了原來那不可一世的自信。
“是幻月宗的人。”寧璐說道:“之前與我一同去的玄境,我身上有青銅碎片,所以入得玄境後,便與他們失散了。不過既然他們已經出現了,那說明之前進入玄境的都已經出來了。”
朝寧璐和陳豐所處之地而來的兩道流光,很快便來到了二人跟前十丈之處。
古老的服飾,摻雜著獸皮毛髮作為點綴,來人約莫有著四五十歲的模樣。還有一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
但陳豐睜開法眼,從他們的骨齡上看,卻都已有著過百歲的年紀。但修為卻都只有元嬰境界。
“寧璐,還不將東西交出來。”
那位四五十歲模樣的男子,雙臂充滿野性的橫練肌肉暴露在外,身背一柄寬大的巨劍,滿臉驕橫的朝寧璐大聲說道。
“交什麼?”寧璐一臉平靜的看著二人,以一對二,氣勢上卻一點兒也不輸對方。
“魂虎,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對待美人要溫柔些。”另一位看起來二十出頭的男子,開口說道。
看他倒是儀表堂堂,但臉上卻有著說不出的陰柔,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且,他看向寧璐的眼神總有種想要透過衣服,看清她玉體的侵略性。
而此時的陳豐彷彿變成了透明人,那兩男子的目光甚至都懶得朝陳豐看上一眼。
但陳豐看著他們,卻突然有種古怪的想法。
“那幻月宗真的是一個正經門派嗎?”陳豐心中暗道。
因為無論是先開口的被叫做魂虎的中年男子,還是後者那位滿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