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猶存的老闆娘,問道:“是不是這個理兒?”
那老闆娘確實突然“咯咯”笑了起來。原本緊張的神色也消失不見。而後看向王一對桌的一位男子:“二牛啊,你也是咱們鎮的常客了,而且也沒少遇到象今日這擔子事吧!”
那位被稱做二牛的年輕人摸了摸嘴角,而後便對王一說起了他的經歷。
“這些年南來北往的,做生意的誰不知道這條道上有山匪的,但既然知道有山匪,為何還有那麼多的商販走這條道呢?”二牛賣了個關子,擦了擦手,取出一定銀子,而後又將手中的銀子舉起,放到了老闆娘的手中。
“這自然是因為鎮上有許多的像老闆娘這樣的人,願意為我們這些走貨的商人,去跟鎮外的山匪牽線搭橋,我們出了銀子,老闆娘收了去給了山匪,然後從山匪手中帶回一枚通路牌。有了通路牌,自可一路暢通無阻,要是命不好遇到山裡的大蟲,還可以點燃通路牌,到時候附近的山匪看到了自然會出來幫忙趕走攔路的大蟲。”
“我們這些出門在外奔波勞碌的走商,圖的不就是一個平安嗎?”
王一掃視了一眼麵館裡的眾人,發現竟無一人覺得二牛所說不妥,想來對於這種事情他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所以王一很是好奇,將架在老闆娘肩頭上的劍放下,隨即開口問道:“這得交多少銀子?”
這時麵館老闆娘開了口,對王一說道:“平時的話每人二十兩也就夠了,不過今天嘛,你也知道,馬上年關了,所以價格自然也就高些。”
說著,那老闆娘便伸出了帶著些許粗糙的手掌,對著王一晃了晃道:“五十兩!”
“什麼!”這時,都不用王一說話了,別桌的一位走商便自然開了口:“老闆娘,以前快到年關時可也就二十兩,為何今年變成了五十兩。”
“對呀!老闆娘,可不帶這麼坐地起價的。”
然而,那老闆娘卻也無奈道:“通路的價格可不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能說了算的,前些日子那山匪頭頭派了人來,報了今年通路的價格,說是年關加價,要五十兩才能給通路牌。那些山匪的刀可是不長眼的,要是惹得他們不高興了,那刀子落下來可是要見血的。”
“這也沒事先知會我們,還有這價格說漲就漲,這和強盜有什麼區別嘛!”有人開口,言語之中透露這不滿,但聽他的語氣卻又有些底氣不足的無奈。
王一聽了剛剛開口那人的話,差點兒沒笑出聲來。心中暗笑道:難不成山匪和強盜有什麼區別嗎?
麵館老闆娘開口道:“我們這些在鎮子裡謀生活的可沒有跟強盜作對的能耐,最多也就只能給他們傳個話,手手錢,然後換來通路牌交到大家的手中,若是有人覺得價格高了,不願交的也可以自個兒去和山匪交涉,不過若是惹惱了山匪,被見了血,掉了腦袋的,我們可就沒得法子了。”
“這這這……哎!”有人無奈嘆息,但他也知道,此時的山匪已經將路離開鎮子的路給封了,若是不給錢,怕也出不了這個鎮子。人出不去倒也不礙事,但急著出手的年貨若是過了年可也就不值錢了,到時候虧的可就不止是五十兩了。
再者,萬一那些個山匪拿不到錢,一怒之下屠了鎮子,他們這些人可就連命也得交代了。
看著麵館裡那些個走商一個個垂頭喪氣,不情不願的數著錢。王一呵呵一笑,坐起身來:“交談這種事情我最喜歡了,不如就讓我去和山匪頭頭說說,讓大家少出些通路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