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豐足足追了十餘里地才追到沈青璇送與自己的馬兒。
陳豐見到它時,它正在溪邊啃草。銀白色的高頭大馬,在月色之下如同皮上了一層白色的光暈。
陳豐來到馬兒身前,輕撫馬兒鬃毛。“真不知花蓮吹得什麼破笛,身邊便有懂音律的鬼修,就不會和她們好好學學嗎!”
花蓮的笛聲陳豐是再也不想聽第二遍了,能將馬兒驚走的笛聲,實在是,找不出評價的詞了。
陳豐為馬兒清洗了馬鼻,而後在林間隨便找了一處背風之地以天為被地為鋪,隨意的躺靠在地。
元嬰境界的陳豐或許不用休息,但是馬兒需要。
重新將馬兒栓好後,陳豐取出了花蓮給他的兩幅仕女圖。而後將其中一幅隨意丟擲。
圖被丟擲之後卻未落地,而是在空中展開,畫中之人赫然便是陳豐之前見到過的詩詩姑娘。
淡粉色的裙衫將其身體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如花點綴的美貌,眉宇之間帶有點點憂愁。這便是詩詩姑娘畫像中的模樣。
陳豐輕喚一聲詩詩,那畫像隨即化做一位婀娜多姿的美貌女子,出現在了陳豐身前。
詩詩姑娘朝著陳豐施了一個萬福,輕笑道:“詩詩見過公子。”
陳豐向其招了招手,詩詩姑娘便來到陳豐身邊,跪坐而下,伸手欲為陳豐捏肩捶背。
陳豐往後一挪。“詩詩姑娘做甚?”
而詩詩卻掩嘴笑道:“公子為何要躲?是因為詩詩生得太醜入不得公子之眼?還是……”
詩詩頓了一下才打趣說道:“還是說公子真的不行嗎?”
陳豐一聽,不樂意了,皺眉開口道:“誰不行了?”
說著便做勢要去脫詩詩的衣服,甚至都已經解開了詩詩的束腰。然而詩詩卻是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還有一些期待。
陳豐見此,最終還是收回了手,而後取出酒葫蘆自顧自的喝了一口。
“如此良辰美景,公子尋奴家出來卻都不看奴家一眼,反而獨自飲酒。”詩詩說道:“公子不覺得如此做為有些不解風情了?”
陳豐卻沒有搭理她,轉而問道:“花蓮手中一共有六幅畫像,不知你們六人彼此之間可否熟悉。”
“嗯!”詩詩思考了片刻而後說道:“我們六人的出身,來歷都不相同,且時常被困於畫中,彼此之間並無太多交集,自然也就談不上熟識了。”
陳豐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說道:“那你可知我手中另外一幅畫像又是如何被花蓮收入畫中的呢?”
詩詩亦是搖頭:“在我之前,她便已經被主人帶在身邊了。”
陳豐點頭,而後提醒道:“花蓮給了你們六人新生,叫他主人也無可厚非,但我要提醒一下,現在能為你放下生前執念的人是我,而不是花蓮,所以以後便不許你再稱花蓮為主人了。”
聽聞陳豐之言,花蓮立馬低頭對陳豐道歉。“是小女子一時失言,還請公子……還請主人責罰!”
陳豐笑道:“叫我公子即可,只要以後不在犯錯即可,至於懲罰。”
陳豐說道:“便等我想到了在說吧!”
之後,陳豐卻也未將詩詩重新收入畫中,而另一位女將軍卻也沒有取出。
青歡沁,這位曾經的岐國鎮國大將軍的風采陳豐是親眼見識過的。在岐國叛軍圍城三月的時間裡,便是這位女將軍力挽狂瀾,一次次險死還生的衝殺,一次次挫敗敵人的陰謀詭計,如此才守住了岐國最後的一絲臉面,也給岐國爭取了一線生機。女中豪傑不過如此。
在敵軍敗退之後,岐國皇帝立馬冊封青歡沁為岐國鎮國大將軍,還讓其統領全軍。
可就是這樣一位年輕且充滿傳奇的女將軍,卻又為何會死呢?即使是死了不也該被封為岐國神靈以鎮岐國國運嗎?可是現在她卻成了花蓮畫中的一位鬼修,這樣的結局令人唏噓,也令人疑惑。
但陳豐也知道青歡沁的強大,活著的時候便是武道九境的武夫,即使死後成為了鬼修,雖不負生前境界卻也不是現在的陳豐能夠對付的。
所以,在完全煉化畫像能夠與其心意相通之前,陳豐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開啟女將軍的畫像的。
而且,現在的陳豐也不夠資格去處理女將軍青歡沁的因果。
……
清涼的晨風吹開了夜色的黑暗,帶來了晨曦。
陳豐收起詩詩畫像後又去溪邊洗了把臉,之後他越上馬背,再次朝南進發。
陳豐南下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