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城中只有前輩這一處能買真酒嗎?”陳豐問道。
老人哂笑道:“酒摻了水,量不就多了嗎?如今天下不太平,北方又有戰事,糧稅銀稅激增,糧價自然也就跟著漲了,糧價漲了,你說這酒價還能不漲嗎?可是這酒價漲了可就不好賣了,所以一些商家便只好在酒裡摻些水,雖說是以次充好,但酒價還能保持原來如此價格。”
“喝酒的人就不會發現嗎?”陳豐問道。
老人笑道:“這年頭能喝上酒便不錯了,還有誰管好還是不好呢?”
然而說著說著,老人便發現,他那一罈子酒下去卻也不見葫蘆有滿處的痕跡。隨即便又提了一罈子出來,口中還念道:“你們這些山上來的,奇奇怪怪的寶貝還挺多。”
到最後,陳豐的酒葫蘆依舊不見滿。酒鋪子裡的酒卻已經沒了。
然而,到最後問價的時候,老頭兒愣是收了陳豐一顆如意錢。美名其曰:能買到酒就算好的了。
不過陳豐卻也沒糾結什麼,本就是白得的錢財,花出去也不心疼。
臨走之時,那賣酒的老人卻對陳豐說道:“之前來的那兩個我提醒過,既然你也來了我便也提醒你一句吧!”
老人輕撫著鬍鬚說道:“我勸你還是儘快離開這座城。這座城裡的事,你們管不了的。”
陳豐聽完,對老人抱拳道:“前輩贈言晚輩記下了。”
陳豐說完便提著酒葫蘆離開了。
只是,陳豐雖記下了老人的話,但要不要聽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品嚐了一口小酒鋪裡的清濁,確定了是真酒,陳豐便提著酒葫蘆牽著白馬兒,噠噠噠地朝城外走去了。
陳豐出城,卻非是聽了老人的話真要離開這座城。而是擔心沈青璇送的馬兒,若是放在自己袖中一時顧及不到,不小心給悶死了,那不是可惜了嗎。
所以,出了城的陳豐摸著馬兒的鼻子說道:“跟著我要學會做一匹有思想有城府的馬兒,遇到壞人要學會逃命。”
隨即,找了個安全的地方,陳豐木刻陣紋,將馬兒藏於其中。之後一直等到夜幕之時,陳豐才暗戳戳的入了城,然後直奔浩氣閣而去。
夜色下的浩氣閣涼風嗖嗖,而涼風之中還伴有陰冷的妖氣。
而妖氣最濃郁之處,則是後院深處的祠堂。以元嬰境界隔絕氣息之後,趁著夜色,陳豐便朝著祠堂所在之處而去。
臨近祠堂之時,陳豐卻發現已經有人先自己一步到達了祠堂。
那是一位黑衣蒙面之人,且那一身衣服也算得是一件法器,竟有著隔絕氣息的作用,甚至若是一般的元嬰在此也難以看穿其被遮去的面容。
好在陳豐不是一般的元嬰,是從偽仙境界跌落下來的元嬰,所以比起一般的元嬰還是要強上一些的。自然也就能看穿那蒙面黑衣人的真容了。
那是個年輕的傢伙,有著金丹的境界。陳豐暗暗地看著他在夜色中如同泥鰍般絲滑的潛藏動作。
“還是個慣犯!”陳豐在房頂的角落喝著我,默默地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去到祠堂頂部,小心地撬開了祠堂的瓦片,他小心地觀察了祠堂內的情況,而後接著撬,直到可以容納自己入得祠堂之時,縱身一躍便跳入了祠堂之中。
而後,他竟還使用法術將祠堂的瓦片從裡面重新封好。
陳豐喝了一口酒,正準備跟上去。側眼一看,卻發現身邊一塊青瓦之上被人刻下了幾個歪歪扭扭醜陋不堪的小字。
“不在這裡,來正樓最高處。”
陳豐一見到那幾個醜陋的字跡,便猜出定是花蓮所留。看到花蓮的字,陳豐也終於知道那時花蓮說的參加過兩次春闈落榜的原因了。
字寫這麼難看,能上榜那就奇了個怪了。
陳豐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花蓮見陳豐來到這座城,所瞭解的東西必然比陳豐要多得多。所以陳豐沒有懷疑,縱身向著最高處飛去。
臨近高處之時,陳豐終於發現問題所在。
“結界。”陳豐皺眉:“看來祠堂的妖氣八成是障眼法了,甚至還有可能是陷阱。”
察覺到自己不遠處有輕微的靈氣波動,陳豐隨即靠了上去。
正如陳豐所猜,掩藏在此處的正是花蓮。
見陳豐前來,花蓮做了個禁聲的動作,而後招呼陳豐過去。
陳豐過去才看到他手中赫然有著一枚與之前驛站少女很是相似的銅鏡。而銅鏡之中映照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