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沒看過沈青璇的玉體,啊呸!他陳豐是那種人嗎?
就是覺得沈青涯這個做師兄的為老不尊,雖然他也沒比自己大多少。
陳豐在心裡狠狠鄙視了沈青涯一番。
沈青璇突然回頭,黛眉彎彎,眼若月牙。對著陳豐笑意盈盈。
“你想看嗎?”
陳豐下意識併攏雙腿。
“我不想!”
“我都沒說看什麼!”
陳豐:“……”
寧璐捂眼,搖著頭,無聲嘆息。
“師父誒!我也救不了你了!”
“呵!”沈青璇冷笑:“男人,一個德行!”
陳豐:我讀春秋的!
當然了,這話也就在心裡說說,讀不讀春秋他自個還不知道嗎?
符舟橫渡不及千里,有人駕馭三重華蓋寶攆遙遙跟來,寶攆前後,有金甲衛士簇擁跟隨。一時間龍黃之氣瀰漫,如同君王親征,將陳豐幾人所乘符舟籠罩其中。
見得來人,陳豐皺眉,寶攆靠近之時,便又舒展眉頭,臉色平靜起身對來人抱拳行禮。
“見過三皇子殿下。”
寧璐見自己師父對來人行禮,便也起身欲隨師父行禮,卻被陳豐揮手阻止,對其傳聲道:“你非天武國人,不必理會。”
聽到師父的聲音,寧璐便又重新坐了下去,而後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那位華蓋之下,寶攆之中一身氣派妝容貴冠華服的俊朗男子。
沈青璇面色平靜,冷眼觀之。
沈青涯:“哎呦,疼!”依舊躺在符舟之內,視若無睹。
“哈哈!”華蓋之下男子爽朗大笑:“遠遠便見得陳老弟乘舟而行,緊趕慢趕終於跟了上來。卻不知陳老弟要往何處去!”
天武過三皇子,姬慕雲,一位最有可能成為太子儲君的人,其性格看似張揚實則真的張揚,但他的張揚卻有張揚的資格,他曾一人赴中洲,遊說天下讀書人入瓊洲,修補戰火後瓊洲諸國國運,讓其國祚風調雨順,讓流離失所的百姓得以遮風避雨,吃飽喝足。
他曾在中洲文廟放下豪言,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此生在世,定當為民請命,瓊洲的戰火他無法阻止,但瓊洲的百姓當盡全力保全。
他本是君,卻將自身放輕,將民放於心,他口中為民之言,非為一國,一城之民,而是為天下蒼生之民。
而他更是身先士卒,同天下讀書人一起穿梭於戰火後方,修補國運。
為民者宣之使言,聽民之聲,觀民生之疾苦,上書君主輕瑤薄稅,開糧倉鎮濟天下,使民有所依。
可便是這麼一個重民輕君的三皇子,一個本該在戰場後方修補天下國運的人,卻為何會出現在這古遺蹟內,或者說,是透過古遺蹟而入的存在於古遺蹟之外的一個本無人踏足過的世界裡。
別看姬慕雲自持以天下民生為己任,但皇家的人又有哪一個是省油的燈,能被皇家參與的事準沒好事,所以陳豐見到他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至於沈青璇為何也冷冷的?人壓根不認識三皇子,而且瞧他那派頭,就跟君王駕臨似的,當然沒好臉色了。
“我也剛來,不知道機緣在何處,索性走走看看,去往何處還未有定數。”陳豐行禮之後,將手攏於袖中。
“倒是三殿下,不在戰後修補國運安定百姓,卻來了這古遺蹟中,冒險呢?”
“陳老弟明知故問了不是!”姬慕雲將目光掃過符舟內的三人一獸,當他的目光落到寧璐身上,再瞧其身邊的玉麒麟,臉上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訝然之色。
白玉麒麟乃祥瑞之獸,所至之處福澤天降。只可惜符舟上的麒麟已有其主,不覺間,他的目光又看了一眼寧璐,似有所思。
陳豐瞧見姬慕雲對自己徒弟異樣的眼神,旋即便向前挪了一步,將寧璐擋在自己身後,開口道:“在下只為來此尋其機緣,又何來明知故問之說,還請殿下明示才是。”
“哦?”姬慕雲對於陳豐的回答感到意外,能來此地之人,誰不是為了那個秘密,或者說答案。
姬慕雲皺了皺眉,隨即又舒展眉頭而後笑道:“既然陳老弟不知,那麼……”
話還沒說完,他那剛剛舒展的眉頭又再次皺起,原本微笑著的面容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既然陳老弟不知,那便先告辭了。”
說完,姬慕雲駕馭著寶攆,招呼前後金甲衛士,也不等陳豐回答便離開了。
陳豐發愣:“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