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以待,靜等她的下文。
莫綵衣扭過頭去看了一眼旁邊與自己一樣被捆成粽子的曲松,而後便又笑嘻嘻的朝陳豐看去。而看向陳豐的目光中竟還有幾分狡黠。
然而,在莫綵衣看向曲松時,曲松似乎便知道她要說些什麼,而後立馬打斷道:“莫綵衣,你認為姓陳的真有那麼好心,能讓你我去往古遺蹟核心,我看他不過是想騙取青銅碎片的下落……”
陳豐皺眉,捻起一枚石子,便從曲松的腦門上砸去,石子砸到曲松,石子碎了,而曲松的腦門卻連皮都沒破。可見曲松的臉皮之厚要遠勝頑石,只不過他的嘴卻稍遜一籌,被陳豐砸了腦殼卻是影響了嘴,他想說話卻發現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音來了。
原是陳豐那隨手扔出的石頭上附著了一道禁制,禁制無甚大用,卻恰好能將聲音封閉,讓曲松先當一回啞巴。
“看來另一塊青銅碎片也在曲家人手中了。”陳豐輕笑開口,目光卻始終在莫綵衣臉上,全然不管一邊呲牙咧嘴,氣急敗壞卻又無能為力的曲松。
“陳公子便是陳公子,果然聰明絕頂。”莫綵衣任由陳豐的目光看著自己,即使被綁住身體也不忘挺起高聳傲人的胸脯,而後說道:“曲家勢大,來了不少人,就連曲家主家曲自懷的一位異父異母的同宗弟弟曲亦禾也來了古遺蹟中,而且他的身上還不止一塊青銅碎片。”
說到此處,莫綵衣頓住話語,眸光之中將陳豐的面容全部映現出來,現在的陳豐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逃不出她的眼睛,她很想知道,眼前這位曾經登臨人道至高的陸地仙人是否真如他所說,就連曲自懷當前他也不懼。雖說曲亦禾比不得曲家少主曲自懷,但作為曲家嫡系曲亦禾的份量也不輕。
“曲亦禾!”陳豐嘖了嘖嘴,稍稍思索一番才想起自己確實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不過也只是聽路人閒談時提起,自己與他算不上認識,不過既然是曲家嫡系出身,那麼他的身份比起曲松這個外戚可就尊貴的多了。
“沒錯。”莫綵衣沒能從陳豐臉上的表情中看出任何猶豫或是懼意,所以便又繼續說道:“曲亦禾不久之前可是放話,只要有人能提供青銅碎片的線索便許提供線索之人一個曲家三等供奉的席位,若能直接送去青銅碎片,那麼可直接成為曲家一等供奉,其家族更可得曲家庇護,而且作為曲家的一等供奉,每月的月俸可是多到難以想象的。即使一個三等供奉也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而且曲亦禾還許諾,只要有人提供線索,且所提供的線索為真,那麼待到門開之時,所有提供線索之人都可一同入古遺蹟核心尋找屬於自己的機緣。”
陳豐默默的聽著,覺得這曲亦禾還是有些腦子的,有句話叫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然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在眾人各自為戰,且都想進入古遺蹟核心之時,有一位有著足夠份量的人站出來,便且以及高的籌碼作為代價,來尋找青銅碎片的線索,這足以讓所有人心動。
誰都知道找齊青銅碎片可以入得古遺蹟核心,在曲亦禾有意放出風聲尋找青銅碎片之時,那麼就算不知道青銅碎片聚齊可以進入古遺蹟核心的人也都能夠在曲亦禾的刻意放出的風聲中知道青銅碎片聚齊重要了。可即使知道聚齊青銅碎片的重要,若是靠自己的力量想要湊齊青銅碎片必然也存在諸多困難,但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人站出來,將所有人手中的青銅碎片歸於一處,便且許諾可以一同進入古遺蹟核心,那麼大多數人都會心動的吧。何況還有曲家供奉的職位作為籌碼。
當然,前提是那個人要有足夠的威望,讓所有人都認為他有能力聚集所有青銅碎片,便且不會過河拆橋。
而曲亦禾恰巧便是那個能讓所有人信服的人,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是曲家嫡系出身,這便已經足夠了。
曲家作為瓊洲最為富有的家族,支撐其家族長盛不衰的秘訣,靠的便是一個信譽。
陳豐靜默片刻,突然開口道:“如果你所說為真,那麼是不是曲松的青銅碎片也會交到曲亦禾手中?而你從曲松手中奪取青銅碎片莫非是為了一個曲家一等供奉?還是說你想與曲亦禾為敵,自己去尋青銅碎片?”
然而,莫綵衣卻撇嘴道:“誰在乎曲家那一個小小的供奉,我就是看不慣曲家那種高高在上以為有幾個臭錢便能號令天下的嘴臉。”
“你跟曲家有仇?”
“沒有!”莫綵衣氣鼓鼓的脆聲道。
陳豐輕笑:“那就好!”
莫綵衣美目圓睜:“你身為景溪宗最得意的天之驕子亦是景溪宗未來的宗主,難不成也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