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達到目的的隨然帶著寧璐三位少女一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泗水國地界。
當寧璐問起為何不給予崔知玄一番教訓再離開時,隨然只得揉搓著臉頰。本欲拿起酒葫蘆喝上一口,卻在聞到酒葫蘆中清濁酒濃烈刺鼻的氣味時,便又無聲的放了下去。
他本想回答寧璐現在的崔知玄才是她真正的師父,可話到嘴邊卻又改了口。
“小璐兒也察覺到崔知玄身上的皇道龍氣了吧?”隨然輕笑問道。
寧璐點頭,卻不知師父此問是為何意。
“他的皇道龍氣並不屬於泗水國,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寧璐搖頭,她剛來人間大世界,對於人間大世界國祚之間的氣運之爭並不瞭解。
隨然便也給出瞭解釋。
“皇道龍氣非皇室宗族者一律不可沾身,如若不然,必然受其因果牽連,終反噬其身,難免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隨然雖如此解釋,但他並不擔心陳豐是否會被崔知玄的皇道龍氣反噬,而陳豐自然也有他自己的辦法來抵消皇道龍氣的因果。
寧璐好似聽懂了隨然的解釋,側頭思索道:“聽師父這麼說,那個崔知玄還是一位什麼國家的皇子了?”
隨然點頭,繼續解釋道:“一個別的國家的皇子,卻來到了自己國家的領土之內,還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加入了本國第一宗門,併成為了那宗門的天才弟子,最最重要的是,他在宗門修行了這麼多年,卻無一人知曉其真實身份,你猜這會讓本國皇室如何做想?”
寧璐杵著下巴,想了一會,而後試探著開口道:“他們會以為這位皇子,在暗中做些對自己國家不利的事。”
“沒錯!”隋然再次點頭,微眯起眼,學著陳豐對寧璐做出了滿意的表情。
“所以,在崔知玄用出皇道龍氣的那一瞬間,便已經註定了他在泗水國已經沒有了容身之地。不論他有什麼理由,泗水國的皇室都不會任由一位別國的皇子留在自己的國家。”
寧璐似懂非懂地問道:“可是泗水國的皇室知道有別國的皇子出現在自己國家嗎?”
泗水國皇都與劍侍山相隔千里,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察覺並確定出別國皇道龍氣出現的位置確實不太現實,可泗水國皇室就真的沒辦法知道別國皇道龍氣出現在自己國家的事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若非有絕對的把握,陳豐和隨然又豈會設此局,在劍侍山眾目睽睽之下暴露出崔知玄的真實身份。
劍侍山的山門裡,可不缺泗水國朝堂的眼線。而且在隨然收到的卷宗裡,就連劍侍山當代的山主也與泗水國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劍侍山如此招搖的一座山門,泗水國的廟堂又豈會沒有一點兒防範。
當隨然為寧璐解釋了朝堂與山上宗門之間的關係後,寧璐也終於知曉了其中的厲害。
“沒想到師父所在的世界比我之前所在的人間更加多姿多彩。”寧璐開口,帶著淺淺的笑意說道。
而隨然卻是斜視了寧璐一眼,心道:這小美人莫不是想說,這個世界人心鬼域,比她那個世界還要黑暗吧!
隨然能夠冒充陳豐,自然是在陳豐那兒知道了寧璐等人的來歷。更知道了陳豐交給自己的那枚琉璃珠中還有一大家子的古遺蹟小世界的人等著自己去安頓。
想到此處,隨然也不由得暗自嘆了一口氣。
陳豐可沒與自己說過要如何安頓他們,所以等回了景溪宗,自己也只好將他們留在霽月山上了,反正自己也在霽月山待不了幾天,等年過了,自己也是要往西去的。
…………
劍侍山祖師堂內,一眾山門長老分坐兩邊,此時此刻,便連崔知玄的師父,那位劍侍山的持劍人奉山也只能坐於輔位。
至於祖師堂前,正中主位,也只有劍侍山真正的執牛耳者,才有資格上座。
不過如今的劍侍山山主,卻不在山門之中,且在半月前便已前往南海,至今未歸。
所以,今日真正主事之人依舊是劍侍山太上長老,持劍人奉山。
而在祖師堂前,眾長老中間低頭沉默,無聲跪拜的除了以崔知玄身份示人的陳豐還能有誰?
而此時,劍侍山刑事堂長老正在誦讀對於崔知玄的懲罰。
“劍侍山第六十五代弟子崔知玄,明為劍侍山弟子,實為周國皇室第九皇子,因故意掩藏身份,欺瞞長老,在我劍侍山潛藏多年,用心險惡,其心可誅。故今日,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