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皇道龍氣存在。
即使在崔知玄年少時便已將其收為真傳的奉山,也從未在崔知玄身上感知過皇道龍氣的存在。
而這,也是得益於崔知玄的養母,那位崔知玄真正生母身邊的女官。因為有她不昔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封印崔知玄身上的皇道龍氣,這才使得即使崔知玄入拜入劍侍山門下多年,也未有人發現他的異常。
見到自己徒弟身上竟有皇道龍氣溢散而出,奉山的心中多種情緒瞬間浮現。
在見到崔知玄身上龍氣浮現時的驚異,看到龍氣修復自己徒弟傷口時的欣喜,再到自己徒弟竟有如此大的秘密欺瞞於自己時的憤怒。
而這些情緒最終卻都化作一聲無奈輕嘆。
“竟然為了一個女子…………真的值得嗎?”奉山只恨自己的徒弟太不爭氣,竟將藏了多少年,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用在一個女子身上。
而他明顯也察覺出崔知玄身上的皇道龍氣並不屬於泗水國。
這便註定了崔知玄今後將與自己徹底沒了關係,這份師徒情分也將走到終點。
“也難怪你會有武道根底,原來是皇族子嗣。可你為什麼不繼續掩藏下去,藏到為師百年之後,藏到你登臨大道終點,等到了那個時候,你是什麼人還重要嗎?”
不得不說,奉山對於這個徒弟是非常喜歡的,即使他常常為宗門招來禍事也難掩其在奉山心中的位置。
能交出一位不至而立便已入練虛境界的弟子,能有這樣的弟子哪個師父不覺得臉上有光。
可惜,現在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
其實在陳豐用出屬於崔知玄的皇道龍氣之時,奉山便已經在暗中出手,試圖隔絕此方天地。
可隨然又豈會給他彌補的機會。
“沒想到堂堂劍侍山天才弟子,竟會是他國皇室之子,劍侍山還真是不將你泗水國皇室放在眼裡啊!”
隨然一副看戲的不嫌事大的模樣,將聲音提高數倍,恨不得讓整座天下的人都知道劍侍山天才弟子乃他國皇族之子。
此時的陳豐可不管奉山和隨然之間的爭鋒相對,此時此刻,他的眼中也只有寧璐一人。
本著做戲做全套的原則,在皇道龍氣加身,傷勢快速恢復的瞬間,身周吟顫著道道龍吟的明黃色皇道龍氣,伴隨著本命神通雷霆之力,身形已向著寧璐衝去。
“娘子,小心了!”陳豐開口提醒,手中玄精長劍發出陣陣劍鳴,融雜著龍氣的聲聲龍吟,自身的武道真元也已悉數展露。
此時的陳豐便如一頭太古蠻牛,攜帶著無上大勢,橫衝直撞間,以破釜沉舟之勢,欲與寧璐最強一擊。
“孽徒,還不住手!”奉山見得自己徒弟還不知自己已經闖下大禍,還要與那寧璐繼續之前的賭鬥。
本欲棲身向前,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帶回宗門問罪,卻在動身之時,隨然身形便已先一步朝他而來,江山劍意自他身前揮灑而下,使得奉山不得不避其鋒芒,一退再退。
“你我弟子之間賭鬥還未結束,你若阻止豈不成了毫無信譽可言的小人。”隨然立身於奉山身前,如一道不可跨越的天塹,使得奉山無法顧及到陳豐與寧璐。
“卑鄙小兒!”奉山大怒,道一聲“找死!”
霎時間,渾身劍意大盛,一時間,身前便有一柄如同粗石隨意敲打而成的劍胎浮現。
劍胎無鋒,且看起來粗糙不堪,給人一種看起來只需輕輕一掌便可將其拍成粉沫脆弱感。
然而,當那劍胎出現之時,隨然竟沒來由生出幾分懼意,面對那柄粗糙的劍胎時便如面對一位太古神皇般,讓人不由得想要逃離其劍所在的千里範圍。
得見此劍,隨然突然面色一變,隨即冷聲道:“好一座劍侍山,好一柄人王劍!”
說完,他便已飛身退去,寬大袖袍一卷,順手將正欲出手與陳豐一決高下的寧璐卷至身側。
“我們走!”話將說完,天空戰場之中哪裡還有寧璐幾人的影子。
至於陳豐,他本已將崔知玄身上所有最強之法融會貫通,用出了即使崔知玄本尊頃盡一身也無法用出的一融通三才之法,他本想用此招試一試寧璐的極限。
可在他大勢已成,及力出招之時,已經竄將出去的身形最後卻打了空氣。而寧璐卻早已不見了身影。
暗罵一聲隨然不是東西,陳豐只得失落手劍,而後站直身體,朝著寧璐離去的方向大聲喊道:“美人兒,我崔知玄此生一定會娶你為妻的!”
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