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酒需要這麼久嗎?”
面對沈青璇那雙直透人心的眸子,陳豐卻表現得鎮定自若。
“見仙子在天外出劍,吾心往矣。可恨不能與仙子一同問劍仙人,便只好在酒樓買醉。”陳豐頓足捶胸,臉上盡是惋惜之色。
沈青璇雙眸死死盯著陳豐:“在天外出手那人是不是你?”
陳豐連連搖頭:“我雖不是劍修卻也使劍,天外那人我也見了,用的卻是一杆銀槍。”
“我可不會使槍哈!”
狐妖素素眨巴眨巴眼,對沈青璇說道:“我跟小豐子認識好多年了,都沒見過他使槍呢?天外那人絕對不是他啦!”
然而,陳豐與狐妖素素越是急於撇清關係,沈青璇卻越發的懷疑天外出手之人就是陳豐。
陳豐看沈青璇普通霧裡看花朦朦朧朧,然而沈青璇看陳豐又何嘗不是呢?
陳豐嘿嘿笑著,拎出兩壺神仙釀在沈青璇眼前晃了晃。
“酒葫蘆!”沈青璇伸手道。
陳豐一臉尷尬地取出葫蘆遞給了沈青璇。
沈青璇仰頭灌了一口,隨即面露譏諷冷笑道:“這便是神仙釀?”
陳豐將手中的兩壺酒放於沈青璇跟前,笑道:“這是神仙釀,以謝仙子問劍宗門之恩。”
“呵!”沈青璇看似自嘲卻是嘲諷道:“原來我的一次出手,只值這兩壺神仙釀。”
陳豐笑道:“若將我這酒葫蘆裝滿神仙釀,那不得將整個景溪宗賠了去。”
“不過既然答應了仙子兩壺裝滿酒葫蘆的神仙釀,那我定不會忘記的。”
陳豐說道:“天高地闊,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沈青璇眯眼笑道:“有多長!一生一世嗎?”
陳豐也笑道:“也可以是生生世世。”
狐妖素素看兩人越說越不對味兒,便適時開口道:“看來我得去花兒墳前說說小豐子的壞話了。”
陳豐一愣。
乾咳兩聲隨即正色道:“其實此次請仙子出手其實是我與尤桓有約,十月初十,分高下,勝者為下一任景溪宗宗主。”
“所以想請仙子試一試入得仙人境界的尤桓到底有多幹的實力。”
“猜到了!”沈青璇開口。
陳豐一愣:這都能猜到!
“猜到了你要對付你口中的尤桓,但想來其目的不僅僅是爭宗主這麼簡單吧?”
陳豐無奈一笑。
“仙子聰慧,豐不如也。但仙子既然猜到了,為何還答應對付尤桓呢?”
沈青涯靜靜的看著陳豐,平靜說道:“我為你而來,你豈會不知。”
“所以仙子助我?”陳豐問道。
“至少你首先得活著。”
狐妖素素看看陳豐又看看沈青璇,結果看了半天,愣是一句也沒聽懂兩人說的是什麼玩意兒。
揪著狐狸耳朵,狐妖素素下定了某個決心。
“對!還是得去花兒墳前說說小豐子的壞話。”
陳豐不知狐妖素素的打算,卻還和沈青璇聊得甚是開心。
至少在狐妖素素眼中,陳豐和沈青璇此時是開心的。甚至有些曖昧。
“下一步又待如何?”沈青璇問道。
“當然是給尤桓找不痛快了。”陳豐笑道:“不過今日仙子問劍想來也該累了,不如仙子便先去休息吧。”
“我也得好好琢磨琢磨該如何去給尤桓找些驚喜。”
沈青璇冷笑兩聲。拂袖而起,問:“何處休息?”
陳豐思索片刻。
“去樓下吧!”
狐妖素素帶沈青璇去了樓下,而樓上的陳豐卻是毫不遮掩的飛身離去。
待到狐妖素素也離開之後,沈青璇方才看向陳豐離開的方向。
“著急將我支開,陳豐這次又會怎麼做呢?”
白榆山,景溪宗祖師堂所在之地。
祖師堂內一幅畫像掛於房屋中央,而畫中之人卻非景溪宗開宗之人。
當然,開宗之人也在祖師堂內,雖然是紙做的,但此時的她依舊如真人一般。還是那一身青衣,絕美的容顏一如既往,依舊是九洲美人榜第一人。
念無雙盤坐於祖師畫像之前,見陳豐到來卻是懶散地睜開雙眼,微笑著看向陳豐。
全無半點九洲第一美人該有的樣子。
而她身前所掛的畫像卻是一位儒雅的男子。然而那男子留給景溪宗眾人的卻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