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國疆域遼闊,皇城在南,但自北而上數萬裡依舊是天武國的疆土。
丹螭最終也未能逃出天武國地界。在天武國與琥珀國接壤的邊境處,被冥璞所射出的箭矢追上。
那箭矢已然鎖定了丹螭,只不過距離太過遙遠,所以被其避開了要害。
但是他依舊被刺穿了身體,一身黑衣已然染血。
冥璞重傷丹螭之後卻也未前去追趕。
所謂奉仙主之命前來捉拿丹螭也只是他隨口編織的謊言而已。
現在玉京城中那位所謂的仙主可是忙得焦頭爛額,哪裡有時間來管城中仙人的事情。
冥璞離開清漢山之後,徑直去了白榆山祖師堂。因為祖師堂中供奉著他的師父的畫像。
景溪宗已然亂做一團,而祖師堂中的那位美人兒卻從未離開過。
確實,她本就只是一個紙人,又如何能參與景溪宗的大戰呢?
冥璞對著祖師畫像奉香,敬茶。而後再行宗門之禮。
他看向祖師堂中的美人兒問道:“師姐呢?”
那美人兒卻是笑道:“我如何知道。堂堂冥劍仙也發現不了的人你問我?”
冥璞扶額道:“師父也是說消失便消失了,現在師姐也不見了蹤影,你說姓陳的那玩意兒怎麼就不能消失消失呢?”
“怕是不能如你的願了。”美人兒說道:“此戰之後,他便是宗門的第二任宗主了。”
“宗主。”冥璞不屑道:“宗主又能如何,真不知師姐為何要這麼護著他,他可是……”
言至此處,冥璞也只能嘆息一聲。
“唉!”嘆息之中又充滿無奈。
“可是他是她選的。”美人兒說道:“你若真要讓他消失了,她會恨你一生的。”
“我知道。”冥璞揉著腦門道:“所以這次離開玉京城我便不回去了。”
他接著說道:“玉京城的仙主去了帝界,崑崙的仙主也去了帝界,還不知道留給人間的時間有多久。念無雙又不讓人省心,趙牧也是,跟著她瞎攪和。我要是再不做些什麼的話,怕是隻能留下悔恨了。”
美人兒看著冥璞,美眸乾淨靈動,卻也顯得平靜。
冥璞來的急去的也急,他沒有說要做什麼,也沒有說要去何處。
拜別祖師堂後,手握長劍身著粗布素衣的冥璞便一路朝著東邊而去了。
渡厄的隕落,丹螭的逃亡預示著景溪宗這場棋局即將落幕。
丹螭臨走前的傳言已然傳到底此次對景溪宗出手的所有人耳中。
血雨依舊,景溪宗前山戰場亦有陸地仙人隕落。
這一戰,天武國一方的山上勢力亦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就連白雲劍首齊玉生也有自身鮮血染紅了白衣。
總之雙方各有折損。
見淵國一方的勢力退走,卻也無人再有餘力去追。
冷凝刀關明媚手中突然刀這一次可是真的斷了,而且還是被修羅女冢蛟手中的劍斬斷的,當然,冢蛟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虯河谷裴東來同樣好不到哪去。
“橫渠山,太柯山……”
這一次尤桓與其背後之人丹螭的佈局可謂是失敗的。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景溪宗真正的底蘊。
貿然的出手,不僅葬送了一位淵國的頂級高手,還讓蟄伏在天武國山上的不少細作暴露身份,甚至死傷參重。而且還讓景溪宗就此揚名,從此成為了龐然大物般的超一流勢力。
淵國此次出手之人皆已離去。
額!
除了證得菩薩境界的渡厄,還有與脆竹山薇嵐交手的道門道首。
一身魔氣映紅半邊天的魔女薇嵐,此時已然殺紅了眼。
萬都山脈極北之地,道首引來無量雷霆,於鮮豔的紅色之中劃出一條條銀蛇。
“我說這位仙子,我都已經認輸了你還有必要窮追不捨嗎?”道首以雷霆迎戰薇嵐的魔焰。在滔天魔焰之下艱難開口道。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一道道如大道秩鏈般的紅綾。
不得已,道首隻得邊打邊退。
剛剛送走對手的青墨客和屹坤相見之時互相對視一眼,而後各自嘆息一聲。隨後便又朝著北方飛去。
一柱香後,道門終於等來了支援。
兩位淵國皇宮之中走出的武道天人齊來助陣。然而,殺紅眼的薇嵐又豈會管你是誰前來,只要敢阻其步伐一律視做敵人。
而面對敵人,她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