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有了他的幾分模樣。”
而後收起笑容,底聲道:“可惜,你終歸不是他。”
而她口中的他便是曾讓她隻身殺入玉京城之人。那位臉皮厚比城牆的劍仙人,一人一劍入玉京,而最後卻只留下一封絕別書於人間。也留下了一顆方心不知何處去尋他。
陳豐離開了鳶都郡城之後,便一路南下。
這一路走來,陳豐聽得最多的便是景溪宗的崛起和天武國與淵國之間越來越多的摩擦。
淵國的國師在天武國隕落,如此關乎國遠的大事淵國又豈能毫不作為。
甚至都聽說淵國那邊已經有使節來到了天武國皇宮,最後的結果其實就連三歲稚童也能猜到。總之,兩國之間的摩擦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若不是兩國之間並不相連,恐怕早就兵鋒所指了吧。
這一次淵國史團來訪之後,只怕距離開戰也就不遠了。
只是可憐了夾在兩個九洲前十皇朝之間的小國,陳豐甚至都聽說有的小國已經自散國運由皇家改為家族,投身一方了。
然而,兩國的戰場在北,而陳豐必去往南,所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路途聽來的只當圖個樂子了。
天色漸暗,陳豐也遠離了鳶都郡城數十里地。
迎著官道走了一路,陳豐最終卻選擇了一條不知通向何處的小道。
而陳豐選擇走小道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在官道的涯岸看去,便看到了小道的盡頭有一家燈火不怎麼明亮的客棧。
而客棧上方,透過法眼可以看到一團若有若無的黑氣籠罩。
到達客棧的時候,天色也已經完全暗下。陳豐將馬韁栓好便徑直向客棧走去。
客棧外一張長桌前,有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人坐在桌邊的長凳上,他的手中端著酒碗卻不見其飲酒。而桌上的下酒菜看起來都已經涼了許久了,也不見其動過。
桌上的燭光映照在他的臉上,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陳豐從他的身邊路過,感覺到了他身上死人般的氣息。
而陳豐從他身邊路過之時,卻聽到了中年人低沉沙啞的聲音。
“年輕人,就此止步吧。”
陳豐停下腳步,確定了他是在跟自己說話,但卻也沒有回頭,而是問了一句“為何。”
但陳豐卻沒有等到中年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