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豐笑了笑,看來臨雲這傢伙平時沒少惹他老師。不過當老師的也真是心軟了些,都不捨得教訓自個兒的徒弟。
不然十個臨雲捆一塊也擋不住岑文吹口氣的。
陳豐細看臨雲,發現他身上的文運又加深了不少。只不過文氣就沒那麼明顯了。
這位天生的讀書人這些年來盡幹些掏鳥窩摸魚兒的事去了,讀書這種事情他是一點兒也沒上心。
“你老師很厲害的。”陳豐說道。
臨雲擺出一副小大人模樣的深沉,說道:“老哥兒,你不懂!”
陳豐擺手。得,你懂。
在天權山中等了一夜,喝了半葫蘆的酒,也遲遲不見岑文歸來。
一夜未眠的臨雲依舊緊張的看著天外。
雷鳴聲依舊,驟雨傾盆,罡風吹彎了百年老樹。
再等許久之後,翠竹山中有一道猩紅飛出天外。
她便沒有刻意遮掩氣息,所以陳豐也見到了。
連這魔頭都出手了,看來天外有些不樂觀啊。
只是話音落下沒多久,便見得天空轟鳴不止的雷電在快速減少,狂嘯的罡風,和傾盆的大雨也逐漸平息下來。
“你可以去休息了。”陳豐對臨雲說道。
沒等來回應卻聽到有呼嚕聲傳來。
陳豐愣了愣,無奈一笑,最後也只得自個動手,將站著都能睡著的臨雲抗回了他的住處。
等陳豐再次回到書樓時,岑文已經回到了山中。
身上不見傷痕,氣色依舊紅潤。
“那小子等了一夜。”他問陳豐。
陳豐點頭:“許是太累了,天象好轉後便睡著了。”
岑文滿意的點了點頭,捋著鬍鬚道:“算他小子還有點兒良心。”
陳豐問道:“單憑一個尤桓恐怕不足以和先生周旋如此之久。所以先生可曾見到幕後之人?”
“一個帶著面具的傢伙,仙人之上的實力,確實讓人頭疼。”
“果然是他。”陳豐說道。
岑文朝陳豐看來,眉頭略微皺起。
“你的登仙台斷了?”
“便是被那帶面具之人打斷的。”陳豐無奈一笑。
岑文舒展眉頭,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這麼說來,你與仙道無緣了。不如就此改投我門下,做我學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