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陳豐還舉起酒壺朝沈青璇晃了晃。
“呵!”沈青璇坐於陳豐旁邊,端起酒壺朝陳豐酒壺碰了一下。
“說說她把,你的紅顏知己。”
“仙子是說花兒吧!”
陳豐喝了一口清濁,似在回憶。過了一會便開口道:“其實花兒的名字叫陳初同,你說巧吧竟與我一般都姓陳。”
“她的靈臺處盛開著一株曇花,所以我們都叫她花兒。卻是少有人提起初同的名字了。”
“也與她的生命就像是那朵盛開的曇花,初開便敗,剎那芳華,只是這一剎的芳華卻深深打動了迷戀曇花之人,即使曇花落幕卻也將芳華留在了那人的心中。”
“初同,不忘初心,始終如一。”沈青璇讚道:“是個好名字。”
陳豐認同道:“是啊,不忘初心,始終如一。可是她卻中途退場了,那我便只好為她完成初心了。”
“是什麼?”沈青璇問道。
“花兒的夢想一直都是劍指最高處。”陳豐笑了笑道。
“你的初心呢?”沈青璇問道。
陳豐漠然。
“箐陽山滅門,花兒身死,我便只想揪出幕後佈局之人。”陳豐說道。
“至於我的初心,大概已經忘了吧。身在瓊州這座陰謀堆砌的樊籠中,初心也早已被陰謀的洪流沖刷殆盡了。”
陳豐無奈道:“沒有人能獨善其身,便只能早做準備。”
“若說初心的話,孩童時嚮往鮮衣怒馬,少年時嚮往天高地闊。”
陳豐說完便喝了一口酒。
沈青璇卻是問道:“你現在很老嗎?”
陳豐言道:“二十三了。”
“那正好,我二十四。所以你也別叫我仙子了,以後便叫聲姐姐吧。”沈青璇眯眼笑道。
陳豐白了她一眼:“你才十九,不怕折壽啊。”
······
一夜閒聊,飲盡了壺中清濁,喝光了葫蘆中的酒。
直到天色漸明,教坊司下卻是傳來了一陣叫罵。原是女子的丈夫藉著與禮部尚書商量要事由頭宿醉教坊司,結果被早晨外出的夫人逮了個正著。
陳豐與沈青璇對視一眼,默契的從後方離開了這喧囂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