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都聽說了吧,一年前在淵國大開殺戒的那位景溪宗天才,時隔一年後又出現了,而且這一出現便擊敗了景溪宗那位號稱九州美人榜第一的宗主,看樣子這位天才是對宗主之位勢在必得了。”
旁邊有人回應:“你說的是不是那位十七歲踏入陸地仙人境界的,名字好像叫陳,陳什麼的那位?”
“陳豐!”又有一人加入:“人家少年天才,還在淵國滅了這麼多山上門派,這我要是他呀,我也得爭一爭這宗主之位。”
那人說完嘖了嘖嘴說道:“就是可惜了那位美人兒了。”
“可惜?”一開始開口的那人痛心疾首的說道:“兄弟,你這就不懂了吧,那美人兒要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宗主,你能有機會見人一面嗎?”
“如今不做宗主了,說不定咋們的機會也就來了。”
“什麼機會?”
“上門提親的機會!”
“咳咳!”一旁的陳豐直接被嗆到不行。
本來想聽聽別人口中自己的豐功偉績來滿足一下不值錢的虛榮心,沒想到旁桌的閒聊卻逐漸變態。
說著說著有人大概是多喝了兩杯,突然扯著嗓門大聲說道:“早看淵國那些個山頭不爽了,姓陳那小子的所作所為聽著就讓人解氣,搞得老子熱血沸騰,真想現在就去問劍淵國皇都。”
陳豐眼睛一亮,側耳傾聽。
但在身邊人的慫恿聲中,開口的中年漢子,最終還是慫了。
但嘴裡還是說著等我吃飽了再去的話。
陳豐嘆息搖了搖頭。
正當為自己滿上一杯神仙釀時,那漢子正好瞧見了陳豐嘆息搖頭的一幕。
“誒!旁邊那小子,你搖頭是幾個意思。”
陳豐向他看去,指了指自己。
“沒錯,就是你!”
那漢子大馬金刀的來到陳豐身前。與陳豐對立而坐。一隻手重重拍向桌面。
“你搖頭是瞧不起老子?”
這一拍,直接拍翻了陳豐杯中的神仙釀。
陳豐皺了皺眉,一壺神仙釀可值千枚如意錢兒,一杯也值百枚。
大漢可不會在乎這些,一臉驕橫的盯著陳豐,接著右手之中一柄巨劍又拍到了桌案上,這一拍則打翻了陳豐的泉兒魚。
泉兒魚倒是不貴,就值十枚如意錢兒。
陳豐算了算,一共被這漢子浪費了一百一十枚如意錢。
“小子,面生啊,外地來的吧,看你這身裝扮趕了不少路吧?”大漢臉一橫,大聲開口道:“我現在懷疑你是淵國派來刺探我天武國山上勢力的奸細,今天被老子逮到,算你小子運氣不好。”
說完,那大漢直接抽出巨劍架在了陳豐脖子上。
大漢跟同桌的幾人吆喝道:“弟兄們,來活了。”
然後盯著陳豐狠聲道:“跟老子走一趟吧!”
陳豐心道:還會給人帶高帽子,這漢子有點兒腦子,但好像也不多。
陳豐想了想,自己一身窮人打扮,似乎也沒露白吧,這大漢咋就盯上自個了呢?難不成真是自己那一聲嘆息刺痛了他的尊嚴了?
不過看了看桌上的神仙釀,陳豐也就瞭然了。
一壺神仙釀,千枚如意錢。自己又是孤身一人,境界也壓到了煉虛境,瞧著漢子和他同桌境界也跟自己差不多,甚至還有比自己高一點兒的。
這要不被盯上,自個兒都說不過去。
說著,那大漢的同伴便也圍了上來,有人甚至拿出了捆仙鎖。
酒樓客人眾多,但大都只是些看戲的,他們可不會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伸出援之手。而且也沒必要出手。
“第一次來神仙宅吧?”陳豐問道。
“你管老子第幾次,今兒個不跟老子走一趟,你小子怕是得掉層皮。”
“哈哈哈!”陳豐笑了,毫不遮掩的對一群傻子的嘲笑。
“你笑什麼?”手拿神仙鎖的那人開口,臉色一沉,手中的神仙鎖已經牢牢捆在了陳豐身上。
然而,陳豐只是輕輕撥動了一下頂在頭頂處別人不可見的山河印。
大漢和他的幾位同伴瞬間變得臉色煞白。
只是一瞬間,幾人彷彿經歷了無數個寒暑。
山河印的妙用,可借來此方天地山河之力為自己所用。
陳豐只是借用山河印一絲力量,幾人便如螻蟻見了巨象,意識之中那高大偉岸的身影,猶如手摘星辰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