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客鬆開惡犬,呲牙咧嘴兇狠的樣子,頓嚇得他倒退了好幾步,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惡犬趁機掙脫出來,倉皇逃竄到肥主人的身後,夾著尾巴躲起來。
胖男人面對駭客毫無辦法,最後竟一本正經地咋呼起來:
“這是誰家的狗啊?出來也不牽狗繩?缺不缺德呀?”
他的一番話立刻,引起了圍觀者的鬨堂大笑。
“到底是誰缺德呀?你也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就是啊,你牽狗繩了嗎?”
“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狗,呸。”
“真是狗仗人勢,沒一個好東西。”
“說得對,人和狗一個狗德行。”
“狗眼看人低,滿嘴噴大糞,我呸,噁心死人了。”
“狗主人不說人話,八成是和他的狗一起吃的狗糧吧,哈哈哈……”
“單吃狗糧,他肯定覺得還不過癮,還要拌上狗屎那才過癮呢,哈哈哈……”
“我靠,這狗主人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面對圍觀者的惡評如潮,惡犬的肥主人理屈詞窮,灰溜溜地回家去來,惡犬也接著尾巴跟在後面。
圍觀者當中有人帶頭叫好,轉眼間感染一片,大家興高采烈就像過年一樣。
既為駭客的見義勇為喝彩,又為邪惡受到懲治而歡欣鼓舞,更為揚眉吐氣之後感到酣暢淋漓。
洛鵬飛驚喜地看到,駭客居然挺胸疊肚地回到他的身邊,就像剛打勝仗凱旋的戰士。
“駭客,你真棒,晚上有獎勵。”洛鵬飛拍拍駭客的腦袋。
駭客一聽說有獎勵,頓時興奮起來,尾巴搖得飛快,顯得有些急不可待了。
真是個貪嘴的傢伙,洛鵬飛暗自發笑。
重新系好狗繩,在人們讚歎的目光下繼續散步,駭客的舉動差點讓他笑出聲來。
此時的駭客,走路雄赳赳氣昂昂,一副洋洋得意盡顯。
駭客這是要飄了,洛鵬飛這樣想著。
散步結束,將駭客送回家,洛鵬飛乘坐公交車直奔商業街,想給祁小慧買個金項鍊。
此刻已是中午十一點半了,在步行街的北側,這裡距離火車站比較近,街兩邊佈滿了各種風味的餐館。
洛鵬飛走進一家,看著比較乾淨的餐館,這裡吃飯的食客還不少,來這樣的小店吃飯的人,基本上都是奔著經濟實惠來的。
在一張小桌旁邊坐下,女服務員熱情地詢問洛鵬飛吃什麼?點了兩道菜,一瓶啤酒,一碗麵。
女服務員記下選單,轉身一陣風似地去了廚房。
在洛鵬飛對面,坐著一對父子倆,說是父子倆,是因為他倆長得很像,一個三十多歲,一個五十多歲。
看樣子是從山溝來的,一臉的滄桑,面前擺放著兩雙筷子,他們點的飯菜還沒有上來。
就聽三十多歲的兒子開口說:
“爹,您彆著急,咱鄰居說,在這個城裡看到了咱娃,那就肯定能找到的。”
他父親頭髮已經花白,眼中閃著淚花,顫抖著鬍子拉碴的嘴說:
“可這都兩天來,還沒找到咱娃,唉,可憐的哇,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啊。”
老者說著,留下兩行渾濁的老淚,抬起手背去擦。
女服務員端著托盤過來,將這對父子的飯菜擺放在他倆面前。
兩碗米飯,一盤素菜。
老者嘆了口氣,開始和兒子狼吞虎嚥地吃起來,兩碗米飯很快沒了,素菜也僅僅省了一點菜湯。
洛鵬飛估計,他倆肯定沒吃飽。
這時,洛鵬飛點的酒菜也都上來了,他有點了來兩份燉菜,和三大碗米飯。
女服務員聞聽笑著,奇怪地看著他:“點這麼多你吃不了,多浪費呀?”
“沒關係的,做吧。”洛鵬飛感激地笑著說。
“好嘞。”女服務員應著,一陣風似的去廚房了。
對面的父子還沒有走,而是從兜裡掏出一把零錢,仔細地查了一遍,然後商量著下一步,該怎麼去找孩子。
不多時,兩份燉菜和三大碗米飯,擺在桌上,洛鵬飛退到父子面前:
“這兩些是給你倆點的,快吃吧!”
望著眼前帥氣的洛鵬飛,父子倆受寵若驚,慌忙起身推脫:
“使不得,使不得,這怎麼能行啊!”老者說。
“就是啊,咱們素不相識,咋好意思吃你的飯呢?”兒子